他真的是想不通了,自己哪一天比元寶這丫頭差了,他對自己的態度與對元寶的態度簡直就是千差萬別,他從來都沒搭理過自己,好像從來都不把自己放在眼裡一樣。
可是沈君堯越是對自己這樣的,他越是愛慕她,越是想要得到她,越是想要成為他的心上人,成為他的枕邊人,所以他每次都在嘗試著要接近他,要展現自己的魅力。
“住口,元寶的事情還輪不到你插嘴,據我所知,你們只能算是寄居在裴國公府的吧?只是府中的表小姐吧?那你又有什麼資格來議論這些事情呢?今天我真是長了見識了,或許是我在宮中長大,一向沒什麼見識,所以才不能理解你們這種行為吧。我還真沒見過那位出嫁之後的女兒,還攜家帶口的賴在自己的孃家,而且還要動手參與自己的孃家事,這一傳出去難道不會笑掉人大牙嗎?”
沈君堯還沒等他說完就冷漠的打斷了他的話,面上的厭惡也加深了幾許,他實在是想不通,面前的這個女子怎麼如此的惹人厭煩。
雖然平常的時候他也不喜歡與人親近,但是這種情緒只是淡漠而已,並沒有到達討厭的地步,可是他現在對於面前的這位女孩子,實在是厭惡到了極點,覺得他的人品和秉性都有問題,簡直就是三觀不正。
而且說出來的話也是噁心到了極點,沒什麼本事,居然還想要陷害元寶,這簡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的事情。
裴靈玉母女一聽他的話臉嚇得蒼白,他沒想到這位素來冷漠無情的殿下居然如此諷刺他們,把話說的那麼磕磣,一語儘讓她們母女以及他們,整個寧家都顏面無存。
裴靈玉現在就算是長十張嘴也辯解不清了,畢竟他拖家帶口的來到孃家打秋風是事實,而且還妄圖參與孃家的事情,這要是傳出去可以,一定會被別人笑話的。
他素來要面子,怎麼能容易讓別人笑話他呢?近些年以來他拖家帶口的住在孃家不說,吃穿用度一切照舊,一切都按照她做姑娘時的樣子,不僅把他的面子提高了不少,而且還把整個寧家人的身份地位都抬高了一個等級。
“五殿下怎能說出如此的話呢?雖然我們隨孃親一同住在外祖母家,可到底怎麼說年輕都是外祖父和外祖母的女兒,孃親這麼做也只是為了方便照顧年邁的祖父祖母,這有什麼不對的?”
寧馨兒面皮薄,自然是受不得這樣的羞辱的了,他一向因為自己母親身份在府裡逍遙慣了,平常誰見了他都要尊稱一聲表小姐的吃穿用度和府中的嫡大小姐是同出無二的,所以平日裡他自然是把自己的身份看得極高的。
當然了,平日裡也沒有哪個不長眼的傢伙會故意去戳穿他的身份,她在府中住了這麼多年,這還是頭一次因為身份的事情被人羞辱,他怎麼能忍得了呢?
他在國公府住了這麼多年,早就把國公府當成自己家了,也把自己當成了國公府的大小姐,而且他素來被自家母親教養得極為嬌貴,平常排場十足,也從來都沒有把自己往外人的位置上放過。
“怎麼?難道我剛才說的不對嗎?看來寧大小姐還真是不把自己當外人啊,當然了,平常你是怎麼樣的人我無所謂,我也管不著,也沒心思去理你。但是你想要欺負元寶,想要把算盤打到元寶頭上來,那咱們今天可得好好的算算帳了。”
沈君堯聽了他的話以後戲謔的挑了挑眉,他本來就不愛與人親近,面前的女子到底是什麼樣的人?長什麼樣子,連名字叫什麼他都不是很清楚,因為他從來都覺得沒有必要去過問他的事情,畢竟又不是自己在意的人,何必要去管呢?
所以平常他做什麼事情他都是無所謂的,也只當沒看到,他之前來噁心自己的時候,他也只是讓他碰一鼻子灰而已,並沒有太過為難他。但是如今的情形卻不一樣了,面前的女子不僅心思不正,居然還把算盤打到自家小姑娘的頭上來,這他怎麼能忍得了呢?
其他的事情對於他來說倒是無所謂的,但是元寶的事情對於他們來說那可是至關重要的,他可不能任由其他人欺負元寶。
別說是欺負了,就連吼他一聲,都是萬萬不能的,所以他對於面前的姑娘更加沒有好感了,覺得他心思不正,還很嬌柔做作。
“五殿下這是什麼意思?馨兒不懂,馨兒一向和元寶表妹和睦相處,但他也就像是待自己的親妹妹一樣,對他並無二心,也從來都沒動過什麼歪心思,殿下為什麼要這麼說呢?”
寧馨兒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眼神無辜的看著面前的男子,好像是一隻無辜的小白兔一樣,模樣倒是惹人憐愛不已。
他聽到面前男子的話,心裡大概也有了些主意,他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意思了,自己不過對那個臭丫頭伸出一點點心思而已,沒想到他已經查出來了,這速度也實在是太快了,讓他有一些沒有想象到。
“你現在居然還有臉說,你帶元寶如親妹妹一樣,裝什麼姐妹情深呢?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那點心思嗎?你以為你做的事情就可以瞞天過海嗎?知不知道有一句話叫做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沈君堯的眸子越發冷清了,他緊緊的盯著面前的女子,步步緊逼,那義正言辭的話,簡直逼得他眼神躲閃,步伐慌亂的往後退。
他自小早慧,那些女子撿漏的把戲在他眼目當中簡直就是不值一提,她覺得面前的女子實在是太猖狂了,明明做出了那麼不堪的事情,現在居然還裝作一副小白兔的樣子,好像自己冤枉了他一樣,他最受不了這樣子的人了。
“殿下在說什麼,馨兒完全聽不懂,什麼也聽不懂,外祖母,馨兒有些乏累了,想要回去歇息一下,等明天再來給外祖母請安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