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嚕、咕嚕”的一陣吞嚥聲中,一直沒見阿樂叫停的陳韓磊倒光了壺裡裝的所有東西,然後晃晃水壺、瞅瞅還張開大嘴的阿樂、把壺口朝下示意裡面已經沒有東西了,才見阿樂作罷。
喝光了一壺白酒以後阿樂繼續低頭趕路,有些意猶未盡的她吧嗒了幾下嘴巴。
【真有勁兒,越來越喜歡這東西了,以前在村裡看見姜大叔、姜大爺他們喝的時候,自己怎麼就沒一起嘗上幾口呢,可惜了,早一點知道就好了。阿普應該不會攔著不讓喝吧……?】
隊尾正蹲在戰士的大揹包上面吃香蕉的金子現在停下了口裡正咀嚼的美食。
剛才陳韓磊開啟水壺他就聞著味兒了,那裡面裝的絕對是酒,而且還是陳釀的好酒。
順著風,自己的鼻子又不差,所以剛一開啟蓋子金子就聞到屬於酒的香味兒了。
然後金子就見到了比昨晚更神奇的一幕:黃狗阿樂居然就這樣站在路邊“咕咚、咕咚”的一氣幹掉了滿滿一壺的高度酒,而且在事後還露出一副不過癮、還想再來一壺的表情,配合了吧嗒嘴的樣子,簡直就像他見過的一個厲害的老酒鬼。
昨天雖然金子被喝趴下的時間比較早,但有些喝酒經驗的他在躺下之前就看出了阿樂這是第一次喝酒,只是靠深厚的功力硬撐著,這種事情他以前也沒少做。
但只是相隔了一個晚上,為什麼這隻黃狗就突然變成了厲害的老酒鬼呢?而且酒量還這麼大?
如果昨天晚上阿樂有這樣的酒量,那麼自己壓根就不會參與進去,自己只是想找機會爭點面子,而不是去找虐。
難道自己沒有贏回來的希望了麼?
如此妖孽的狗子是從哪裡蹦出來的?
還讓不讓猴活了?
處於呆滯狀態中的金子腦子裡不停的蹦出奇怪的問題,心裡找回面子的希望也一點一點的沉了下去,就連口水混合著嚼的半碎的香蕉,從張開的猴嘴裡,拉長了絲滴落在戰士的揹包上金子都沒注意。
無意間回頭的阿樂看見了蹲在戰士揹包上呆滯到口水亂流的金子,突然察覺自己被噁心到了,一陣惡寒之後阿樂感覺自己還是有些任重而道遠。
除了兩隻同類靠譜一些之外,呆笨的猴子和酒鬼鸚鵡哪一個都不是省心的主。
煩心、又有些酒勁上頭的阿樂覺得出去逛逛會好一些,順便還能找點吃的回來。
作為一隻在大山裡長大的狗子,阿樂表示現在是在自己熟悉的地盤,除了不能繼續偷懶混免費吃的吃到飽以外,其他沒有任何問題。
和陳韓磊打過招呼以後,阿樂離開隊伍鑽進了“路邊”的樹林裡,在阿汪和短尾羨慕的目光中轉眼就跑的不見蹤影了。
躥進樹林的阿樂歡快的奔跑著,靈巧的穿過灌木的縫隙、避開草葉上的露水、鼻子裡搜尋著喜歡的味道,在大山的懷抱裡拋灑著開心。
歡跑著的阿樂不時的停下來扒拉扒拉地面,然後刨出一些植物的根莖,不顧上面沾滿的泥土,胡亂在草地上擦拭幾下然後就“喀呲”一口咬下一截兒品品味道。
沒啥大問題、合口味就記下氣味,再遇到就多挖點,帶回去給大家嚐嚐。味道不好或者別人不能吃的就三兩口吞下肚然後繼續找其他的好東西,在這寬厚的大山裡永遠不缺好吃的,就看你能不能找到。
阿樂早就習慣了在大山裡尋找可以吃的東西,前面幫阿普尋找各種植物的時候就發覺自己什麼都能吃,不怕毒。
再奇特的東西阿樂都能吃下去,最多味道難吃,然後拉拉肚子就沒事了,所以辨認草木能不能吃是阿樂的拿手絕活,看阿樂一副認真尋找的模樣,就頗有些神農嚐遍百草的架勢。
阿樂一路找、一路吃,跑開了老遠的距離。
但今天運氣不怎麼好,阿樂找了半天,小夥伴們和鏟屎官們都能吃的東西收集的還是不多。
野味兒更是沒看到多少,一路上只發現了一窩野兔,還是帶寶寶的母兔子,所以阿樂就放過了可憐的一家,繼續尋找新的合適目標。
又跑了不近的距離,在一個由水的山谷前阿樂停下了腳步,在這裡她聞到了屬於野豬的味道,很濃烈,估計山谷裡面藏了不少,看來今天中午有機會吃上新鮮烤肉了。
想著美味的烤肉,阿樂開始有口水流出。
轉頭看了看地形,然後阿樂放下嘴裡叼著的藤筐。那是她編出來裝東西的筐子,現在裡面裝了不少她挖出來給大家帶回去當零食的“點心”。
雖然阿樂編出來的筐子就像抽象畫大師的作品一樣脫離現實、不成個樣子,但她不計較,能裝東西就好,如果誰說這不是筐子,那麼就讓他編一些出來給阿樂看看。
谷口飄出來的濃烈氣味兒讓阿樂多了一些謹慎,沒有大大咧咧的直接跑進去。
雖然阿樂不怕野豬,即使裡面有一大群的野豬阿樂也能輕鬆的揍趴下,但現在她是為了出來尋找食物的。
所以,在阿普的教導下學會考慮周全的阿樂決定:
【不能過度捕捉殺戮,不能驚動了獵物全跑光了,還不能讓野豬們感覺這裡危險,要讓它們繼續幸福的生活在這裡、長的肥肥胖胖的,好方自己便下次路過再過來逮上一兩隻過過嘴癮。】
最終,已經是一隻成熟的狗子的阿樂偷偷摸摸的繞了一大圈,找了個下風口,隱藏了身形後、輕手輕腳的潛伏進山谷檢視她圈定好的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