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種花有淚為崛起
阮小貴是邊南人,混進種花已經五六年了,因為自身問題在這些年裡一事無成。這些年發展中的花國到處需要做事的人手,遍地的機遇都被他浪費。
期間也遇到不少機會和貴人,但沒有任何身份證件,加上從內心深處厭惡窺視這片土地,所以都沒能發展起來。
心態不正的他遇見貴人能坑就坑,能騙就騙。有了機會也不是他這樣一個好吃懶做,心懷叵測的異國人能抓住的。
對於這些年沒攢下錢,他一直覺得不是自身的原因,而是別人都歧視他、欺負他。他眼紅這片土地上的財富,覺得這裡的人傻錢多,好騙好糊弄,不配擁有這許多的財富。
他不懂,也想不明白。
騙那個老婦人的錢全部被弄了回去,而且還搭上了以前的部分老底。
前一次他下手的目標是一個老奶奶,孤身一個人生活著,很和祥很善良,有些記憶裡媽媽的味道。
他在一個雨夜裡被老奶奶收留的。
當時遇上嚴查,阮小貴沒證件而且又留有案底,連夜逃竄的時候被大雨淋溼,發了高燒。迷迷糊糊的他摸到一個烈士陵園的附近,昏迷前發現了黑夜裡有燈光傳來,於是掙扎著靠了過去。
等醒來以後發現自己被一個頭發花白,衣著樸素的老奶奶救了。
老奶奶住在簡樸的木頭屋子裡,屋裡只有幾樣老舊的家用電器:一臺電視,一個電飯鍋和一盞不怎麼明亮的電燈。
牆壁上掛滿了照片,都是軍人的單身照與合照,還有很多軍功章掛在一個玻璃相框裡面,整齊的排列著,在昏黃的燈光下散發著奇異的光輝。
阮小貴發揮了騙人的特長,精心編織了一個感人的故事來掩蓋自己。老奶奶很簡單的就信了,這讓他感覺很意外,但也更加熱情了起來,他想在這個完美的潛藏地點隱蔽下來,等養好了身體,喘口氣休息一段時間在做別的打算。
對付善良的人他有經驗,知道怎麼去矇騙、討好。很快老奶奶就接受了他,答應他暫時住下來,還把他當後輩子侄看待。
他也慢慢摸索到了老奶奶的一些情況。
這位老奶奶,雖然不想承認,但打心底他還是明白這是一個偉大的老人,有著故事一般的經歷,承受著常人難以想象的磨難。
現在,一個人孤單的住在烈士陵園,守著她的寄託,守護著她美好的回憶和最後的牽掛。
老奶奶姓俞,本地人。老伴是一個老紅*軍,少時就參加偉大的事業,一直奮鬥到全國解放以後。
可還沒等夫妻兩個人好好過過日子、享享清福,一些邪惡的勢力眼紅花國的和平,害怕我們的發展、崛起,迫不及待的、黑著良心從鄰國開始發動了侵略戰爭。
種花也毫不畏懼的全國動員幫助鄰國抗擊敵人,老伴也在這種情況下積極響應號召上了戰場,可是沒過多久,就從異國他鄉傳來了他犧牲的訊息。
他生的偉大,死的光榮,用自己的生命挽救了一個醫院的傷病員,上千號等待恢復、重新上戰殺敵的英勇戰士和很多貴重醫療器械,進口藥物。
事情發生的很突然。
有一天晚上,在醫院等待恢復的他晚上閒不住就出去巡邏,當他獨自巡邏到附近一個小山頭的時候發現了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
一番偵查跟蹤後,他發現這個人是個特務。最近醫院附近一直有敵機盤旋轟炸,這個特*務肯定是給飛機確認轟炸地點和接應訊號的惡毒敵人。
當時情況緊急,顧不得通知山下的戰友,鳴槍又怕驚動敵人:特*務的同夥和敵*特准備的接應飛機的物資還沒有發現,所以他只能一個人緊緊盯在後面。
等幾個潛伏的特務聚集在一起,地面指引的煙火物資都暴露了以後,天空也隱約傳來了轟鳴聲。
情況緊急,堅決不能讓敵人的陰謀得逞。面對裝備精良、數量是自己幾倍的敵人,身為黨*員軍人骨幹的他,沒有絲毫猶豫,他直接殺了出去,他打算用生命去阻止敵人的破壞。
一場拼力搏殺,用即使犧牲自己也要制止轟炸保全戰友的信念,他殲滅了所有的敵人。但自己也身受重傷,倒地不起。
剛才零散的槍聲沒有引起山下戰友的注意,敵機已經靠近了,臨死的敵人還是拉開了一個燃燒棒,就掉在訊號堆的一旁,眼看著就要燒到訊號堆上面了,危急之際老紅*軍拖著重傷的軀體,掙扎著撲在了燃燒的木材之上,用鮮*血*染*紅的身體壓住了正在向訊號堆蔓延的火苗。
燃燒的火撲滅了一部分,燃燒棒也被他奮力丟遠了,但還是有危險,訊號堆的方向還有些火苗沒有熄滅。
他聚集起身體裡最後一點力量,翻動受傷的身體,在紅紅燃燒的木材上來回滾動了幾下,燒向訊號堆這一側的火全部熄滅了……
身體越發沉重了,已經動不了了……
有自己壓在上面,這火……短時間內不會燒到訊號堆上,也算是完成任務了吧。
還有最後的事情沒有做,他掙扎著,用已經變冷、沒有感覺的手哆嗦著扣向衝鋒槍的扳機,使勁的扣了上去,該給戰友們發出訊號了。
彌留之際,眼裡映著紅色的火光,耳邊響起清脆連串的槍聲,他彷彿看見了自己遠在家鄉的親人,老伴兒帶著兩個兒子正在深情的看著自己……
傷口裡流出的鮮*血已經在身下聚成了一個小攤,被鮮血染紅的樹枝不會燃燒起來,因為這火是被一位戰士阻擋住的。
敵人的陰謀被破壞了,轟炸沒有降臨在醫院這裡,危急也很快過去了,山上躺著的老紅*軍戰士也再沒能爬起身來,永遠的躺在了哪裡。
被戰友們發現的時候,他躺倒在火堆上,把燃燒的火焰一分兩半,腰身已經被完全燒焦了,身上的彈孔,大腿和胳膊上的刀傷處刀傷都歷歷在目。
火始終沒能燒過他的身子,他死後仍然阻擋了大火的蔓延,用自己被燒掉一半的身體阻擋了火勢的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