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下打量畫中之人,將此等模樣與記憶中的性格、聲音、氣息稍做契合,其形象頓時豐滿不少。
身旁宣儀俯身細細瞧去:“看其五官容貌,與師弟相似,該是令尊吧!”
宣儀這俯身,雪白玉頸王朔盡收眼底,女子家的香氣惹得王朔忍不住多吸兩口。
王朔瞟了玉頸一眼立馬移開視野,嘴上雖答應著,卻又禁不住再看幾眼。
待王朔收了這畫才問:“師姐這番尋師弟,可有何事?”宣儀朝王朔眨了眨其嫵媚雙目,轉身出了門:“能有何事,不過閒來無事,來師弟這尋樂罷了。”
此女望見吳仁群房舍又道:“吳師伯那老怪對師弟可好?”
王朔隨宣儀出了屋:“何稱師為老怪?師面容不過二十出頭。”
宣儀忽然轉身,倒差點叫那王朔撞上去,王朔後退半步抬頭疑惑看著宣儀:“可有何事?”
宣儀朝王朔面上湊了去,似討論某種不可告人之事:“吳仁群年過八十,所以稱老;又因其脾氣古怪,又稱怪;合稱老怪,門派弟子都這般稱呼其。”
看王朔羞紅面容,宣儀又換上一副壞笑,捏了捏王朔的臉:“果如姐姐所說,傻愣愣的可人,叫人喜愛。”
王朔撇著嘴,心想著:“要說怪,屬你長空宣儀!”又擺手稍稍推開宣儀:“燕月師姐近來可好,許久未見,可在門派內?”
“姐姐因為家族關係緣故,拜門派長老為師,不與我等同修,不過的確在門派中。只因修煉緣故,未能與師弟見面罷了。怎麼?不見姐姐,師弟日夜思念?”
聞聽此言,王朔感到羞人,忙擺手否定,那宣儀又問:“怎麼,姐姐可常常談起師弟你呢,師弟竟然沒有思念過姐姐,真沒心沒肺。”
王朔左右為難,慌得不知所措,宣儀便捂嘴笑了起來。群峰谷的那些小狐妖,似明白其中緣由,與宣儀一同嘲笑。
忽然,聲音戛然而止…
王朔再向四周望去,宣儀保持捂嘴之態,眾狐妖也保持面上笑容,就連群峰谷中風吹落葉捲起、樹木隨風擺動之態亦是定格。
整個群峰谷,除了王朔,他物皆不動,似乎時間僅在王朔身上流動。王朔在宣儀面前擺了擺手,又去那些狐妖前同樣一番。
“這是為何?”王朔驚道。
恍然向遠處望去,另王朔心跳猛然加速。層層枝葉阻擋下,一隻巨目悄然注視王朔。
再細細看去,枝葉後高足二十尺的龐大身軀,群峰谷可從未見過如此龐然大物。
王朔一拍葫蘆,兩口飛劍便飛了出來,直刺向那巨目。卻見那巨目眼一閉,消失在原地,就如人間蒸發。那兩口飛劍自然吃了空,“唰唰”地在枝葉間穿梭。
“此事,定是這妖物所為!”王朔心中嘆道,體魄力道爆發,身形瞬間移動,幾個呼吸便將二十幾只狐妖塞入洞中。
確認無遺漏後,在原地一模糊,下一刻便出現在宣儀身邊,一把摟住宣儀細腰,御劍飛至高空,將神識毫無保留散開,細細掃視整個群峰谷。
方才所見妖物,毫無蹤跡。
“莫不是離去了!”王朔這般想著,忍不住看了看被自己摟在身邊的宣儀,心中悸動。
飛落地面,見宣儀依然保持定格之態,可那妖物卻又不在周圍,王朔便思索:“只怕是妖物法術還未散去。”
帶著宣儀回了屋子,將其放置在床榻上,便欲轉身離去,畢竟男女授受不親,這番模樣難免尷尬。
正此時,王朔神識感應到一龐然大物,忙回頭朝門外望去,見那巨目正隔窗相望。王朔趕忙掐訣唸咒,一土球將宣儀護住。
完畢,王朔雙手持劍,身形又再次一模糊,下一刻便出現在屋外。
那妖物卻再次不見。
王朔趕忙從葫蘆中取出一張符籙,此物乃當年吳仁群所賜,用於緊急時刻向其呼救。
王朔口中唸咒,靈力注入,那符籙便化為一道靈光沖天而去。
至半空,那靈光驟然一殮,再次化為一張符籙,緩緩飄落。王朔神色大變,此物應飛至吳仁群身邊才是,可今日之見…
莫非那妖物乃吳仁群?
此等猜測便是王朔亦覺荒謬,吳仁群豈能是妖物?可吳仁群又去了何處?
此時唯有王朔常態,難此物與那日山上黑豹一般,尋自己而來?
王朔一提體內法術,土遁術鑽入土下,不信這妖物有辦法。王朔快速遁去,欲出群峰谷尋其他師叔前來救助。
就在此時,一犬爪深入地下,一把將王朔撈了出來,王朔這才看清此物真面目,乃一通體雪白九尾狐。
與王朔胸口石狐一模一樣,唯獨雙目神色凌厲。
王朔正打算以體魄之能從其掌中掙脫,那廝卻動用法術,另王朔頭暈目眩,轉而便失去行動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