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吳昊只能看著，心疼著。這些本該不是她這個年齡的小姑娘該承受的，沒想到她能承受這麼多。
之夢吐了好一陣子，才調整好自己的狀態。她當時沒有注意，只是特別難受的把膽汁都吐出來了。
這會好一點了後，她才感覺到有溫柔的視線一直注視著她，之夢不僅追著感覺看過去。她就看到不遠處吳昊正溫和憐憫的看著她。
之夢有些不好意思，她此時的臉色還是蒼白異常，近似透明。這讓吳昊看了，更覺得她楚楚可憐，還有點弱不禁風。
之夢注視著吳昊的眼睛一會，好像沒有弄明白他眼光的含義，有些疑惑似的。其實之夢什麼也沒有想，她是無意識的盯著吳昊的眼睛看的。
這一次的大戰，是之夢生命中頭一次面臨這種狀況，她後來其實殺人殺的已經麻木了。她現在的行為都是下意識的行為，真正的她自己一直都是在識海中愣愣的待著呢！
這種戰場的殘酷血腥狀況，使得小姑娘無所適從了！這樣的狀況是她從來就沒有想過的，她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面對。
她只有下意識的聽令，下意識的戰鬥殺人。只是身體受外界刺激，大吐特吐。真正的之夢就坐在她的識海中，雙手抱膝眼神空洞洞的待著。
這一次的參戰，是之夢修行路上第一次，直面殘酷的修行之路。第一次的直面死亡，看到生命的脆弱和無助。
在以後的修行路上，之夢一直都擺脫不了這一次的夢魘，甚至還要在進階時，面對已經形成了的心魔。
在許多年以後，之夢無數次的回望自己的這一次經歷。被這已經成為她夢魘的場面無數次洗禮，雖然已經被洗刷的只剩下模糊的底影，但依然無法徹底清除這一次直面殘酷死亡，留給她的傷害。
正在打掃戰場的吳昊，被之夢空洞洞的眼神看著，心裡不僅有些發毛。
他大聲對著她喊，“之夢，之夢！你怎麼了？”
之夢本來要挪開的目光又看向他，帶著些疑惑。好像不認識吳昊一樣，這一次吳昊終於意識到之夢有問題了。
他快步走到她的面前，先在之夢面前揮了揮手，之夢的眼睛眨都沒有眨一下，吳昊心裡一咯噔，先前不妙的感覺又來了。
他雙手扶著之夢的雙肩，輕輕的搖晃著之夢。並輕輕喊著，“之夢！之夢！你不要嚇我。”
晃了一會，看之夢還沒有反應，他只能一手扶著她，另一隻手輕拍著之夢的臉頰。
之夢一個激靈，被吳昊喚醒，迅速回魂。吳昊看到之夢一哆嗦後，眼睛就有了神采，他才鬆了一口氣。
之夢不知道剛才自己是怎麼了，但自己剛才的狀況極其不好。她正視吳昊的眼睛，“謝謝你！吳師兄！”
吳昊又在之夢的眼睛裡看到了上等琉璃的璀璨光彩，他不僅一愣。盯著之夢的眼睛看的就有些呆愣，“怎麼會有這麼漂亮的眼睛，說漂亮都是太低的評價了！真美！”
吳昊心裡轉著這些念頭，不僅看得有些痴了！之夢看到吳昊的樣子，就知道自己才失神迴轉時，露出了真正自己的眼眸。
她迅速的低垂下眼瞼，和玉牌溝通調節遮掩一下自己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