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姐給“楊曉麗”端來一杯冰水,似乎是出自本能地不敢看她的臉,. 樂文移動網
楊曉麗晃了晃手裡的杯子,再看了看一旁的美國“男友”,嗤笑了一下,舉起水杯一飲而盡。
坐在楊曉麗過道另一側的是一對夫妻和他們的孩子,小男孩大概三四歲的樣子,是個小哭包,剛才飛機遭遇雷雲顛簸的時候,就是他哭得最響,現在好不容易平息了,正在媽媽懷裡撒嬌,轉頭就看到了楊曉麗喝水。
喝水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可是楊曉麗喝水的動作可就非比尋常了——一掌長的藍色舌頭伸了出來托住杯底,而不是用下嘴唇;眼皮一眨也不眨,彷彿眼瞼是固定著的,可是雙眼眼球上卻有一層鱷魚一樣的灰白色的肉膜一開一合地,看著著實可怕。
“哇!”
小男孩又哭上了,哭得撕心裂肺,這一次他真的是被嚇到了,嚇得不輕。
“哎呀,你這倒黴孩子,怎麼又哭上了?”小孩的媽媽頭都大了,她家的這位小祖宗以後怕不是要做個男高音歌手了,生下來嗓門兒就比普通孩子大,現在用吃奶的力氣哭,把一眾劫後餘生剛想要眯一會兒的乘客們吵得睡意全無。
“媽……媽媽……嗚嗚,妖怪……妖怪。”小男孩指著對面的楊曉麗,哭著喊道。
孩子的爸媽很尷尬,不知道自己的兒子突然是怎麼了,他們當然不信自己兒子的“胡話”,所以一邊安撫著孩子,一邊向楊曉麗道歉。
“不好意思啊,我家孩子之前可能嚇到了,有些胡言亂語,您別介意啊。”孩子的媽媽說道。
“沒事。”楊曉麗笑了一下,然後說道:“我最擅長哄小孩了,不如讓我來哄哄吧!”
小男孩的媽媽一愣,沒想到這人還挺好說話的,但出於母性的本能,她是不可能把自己的兒子交到一個陌生人手上的。
“這樣吧,我唱支歌,唱完他就不哭了。”楊曉麗說道。
“啊~啊啊~~”楊曉麗張口就來,優美的旋律從她嗓子裡發出來,這首歌並沒有歌詞,完全就是哼唱,卻一下子抓住了所有聽到這個旋律的人的耳朵。
這曲調,說不上來這是哪個國家或者地區的特色,但就是特別動聽,才哼了兩句,那個小男孩真的不哭了,不僅如此,他看向楊曉麗的眼神不再是恐懼,而是痴迷!
最多半分鐘之後,小男孩的目光發散,咬著自己的大拇指睡著了,機艙裡的其他乘客和空乘是成年人要好一點,但也感到全身酥軟,彷彿在最美的海灘上享受日光浴,沉浸在這樣的快感中不能自拔。
楊曉麗解開自己的安全帶,停止了歌唱,站了起來。
“帶我去頭等艙。”她走到一個空姐面前,輕聲說道。
“好的,請您跟我來。”空姐目光呆滯,嘴角含笑,對楊曉麗的話完全沒有抵抗力。
…………
張偉正在吃牛排,頭等艙的飛機餐可不是經濟艙能比的。
“咔滋滋!”
他手邊的紅酒杯外壁突然生出了一層白霜,紅酒表面也結了一層薄冰。
張偉視如不見,繼續不緊不慢地割著他的牛排。
頭等艙的門猛地被推開了,一個女人走了進來。
頭等艙裡的其他人之前都中了張偉的瞌睡蟲,到現在還沒醒來,所以艙室裡只有張偉和白澤是清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