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偉將還在掙扎的女人扛到了肩膀上,左手固定住她的大腿,右手拎上她的小皮包就往門處走。
“放我下來!你到底想幹什麼?”女人掙扎著,用力捶打張偉的後背,卻發現張偉的後背結實得和硬板床一樣,捶了幾下反震得手疼。
那是張偉的大背肌,目前肌肉強度已經超越非洲野牛了。
“你連死都不怕,還怕我對你怎麼樣?”張偉調侃著,已經走到門邊了,看到一條鎖鏈將兩隻門把手纏得死死的,上邊還加上了一把大銅鎖。
用嘴咬住小皮包的帶子,一隻手伸進包裡摸索了幾下,還真被他摸到了一把單獨的鑰匙。
張偉不調侃還好,這玩笑一開人家姑娘當真了,更加拼命地掙扎起來:“放開我,死色狼!強盜,土匪,王八蛋!嘔……嘔!”
因為腹部被張偉的肩膀頂著,頭又朝下垂著,而且情緒激動,喝多了的女人終於吐了,吐得那叫一個天昏地暗,幸好張偉反應夠快,上半身後仰45度,女人才沒吐在他身上。
可是女人自己可就倒黴了,別的不說,吐出來的東西不僅順著嘴巴流了一臉,一頭秀髮也遭了秧,全給“汙染”了。
張偉之前的判斷是很準確的,這女人對自己的外表形象看得那是非常重的,現在這麼狼狽,自然全都要怪到張偉頭上來。
所以,等到張偉直起身,女人直接扯住了他的衣服撒潑,一邊扯一邊大哭,哭得那叫一個聞者落淚,聽著傷心:“你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就知道欺負女人,就知道恃強凌弱,我告訴你,今兒個就算你得逞了,我也不會放過你,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張偉翻了個白眼,他懶得廢話太多,用那把鑰匙開啟鎖,扯掉鏈條,頂開門,再把鎖和鏈條放進門後剛才帶進來的外賣盒中,一起帶走——那上面有他的指紋,心細如髮的他並不想在現場留下任何痕跡,就比如剛才翻窗戶進天台之前,就已經將窗臺和把手上的指紋用衣袖擦掉了。
有人要問了,有必要這麼謹慎嗎?他這是救人,又不是殺人。
對別人來說,這絕對是一個揚名立萬的好機會,這年頭人人都想紅,因為如今在這個浮躁的社會想要成功的話,成為紅人總是一條捷徑。
但張偉並不想這樣——如果他還像死前一樣是個普通人的話,他當然樂意趁機紅一把,起碼混個“好市民獎”玩玩,但現在不行了,他是復活過來的,身體還有著很多解釋不通的奧秘,有著奇怪的異能,要是在他自己都沒搞清楚自身狀況的情況下過度曝光,未必是一件好事。
所以說,他並不是“做好事不留名”的活雷鋒,他是為了他自己。
從頭到尾,他都不是發自內心的因為“悲憫”,因為“不捨如花的生命逝去”這樣的高尚情操來救肩上的女人的,他是衝著那份“七級福報”才救人的。
為什麼要揹著女人下樓梯呢?因為他敏銳的聽力,已經聽到遠方的警笛聲了,警察們快到現場了。如果剛才將這個女人從欄杆上抱下來直接丟在地上,他就自行離開的話,那他的救人任務可不算完成了——萬一他一走,人家轉頭再跳下去,那他不是白忙活了?
所以啊,“送佛送到西”,他要將這個女人帶到一樓,丟到大樓外面去,才算完成了“任務”。
至於這個女人今後會不會再自殺,比如服毒啊,比如割腕啊,比如絕食啊什麼的,還是那句話——關他屁事?
到時候獎勵應該早就已經到手了,他與她也早就沒關係了——換句話說,如果現在張偉就收到了那什麼“七級福報”的獎勵,他絕對會客客氣氣地將女人放下來,然後自己飛速離開,這女人要是還想不開,愛怎麼跳就怎麼跳。
但是這一切,這個名叫趙夢蕾的女人不知道啊,她像個布娃娃一樣被張偉扛著,順著樓梯往下去,在她的視角看來,不停地沿著樓梯旋轉向下,就像是在墜入地獄深淵一般,也怪張偉的速度太快了,女人尖叫著咒罵,不管不顧地亂抓亂撓,還別說,陷入瘋狂的女人也是有把子力氣的——張偉那略顯寬大的褲子,被女人抓著兩邊臀瓣給撕裂了!
他自己的體質增強了,不代表他的破衣服也有了超能力,刀槍不入,水火不侵了。
“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