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老師你行不行呀?”冷絲雨一見年問天拄著柺杖進來,心裡相當過意不去,畢竟,這位帥大叔是救林婉如而受傷的。
行不行?
年問天苦笑,本大叔是受傷了,還不至於就變成廢人吧?怎麼就不行了?
“沒有問題。我很好。”年問天就算是拄著柺杖,也想維持平時的優雅風度。
臉上掛著堅強的微笑。
“年老師,您請坐。”絲雨飛纖爪拎著自己的椅子飛奔上臺送到年問天跟前,“您的腿不能用力啊!”
年問天你別看他戴著325度的鈦金近視眼鏡,戴眼鏡的人也是有脾氣的。
他骨子裡可倔得很呢。
你先問他行不行,然後又讓他不能用力,年問天咬了咬牙,“學校有規定,上課老師不能坐著上課。”
“您是傷員哪,別說坐著上課,您就躺著上課趴著上課,陳校都不會有意見的!”冷絲雨瞪著澄澈的大眼睛,眼眸裡全是大寫的問號、驚歎號還有省略號。
她是個實誠的孩子,她說的全是實話。
陳麗珠這個時候絕對不會毫無人性地要年問天站著上課。
年問天聽起來十分別扭,總感覺美女學生是在質疑自己的體質。
“我沒事,我站著上課。”年問天咬咬牙,堅持左腳支撐地面,一手拄著柺杖表演金雞獨立,另一手拿出一本書來,“請同學們把歷史練習冊拿出來,翻到第56頁,我們這節課先評講練習。”
又是一個堅強的微笑,看我,站得穩穩的,沒任何問題。
絕世美女加暴力美女冷絲雨童鞋杵在講臺前盯著年問天的左腿,觀察看他什麼時候倒下好隨時施以援手。
“冷絲雨,你還不快回座位!
你的代課已經結束了。”年老師的金絲眼鏡放出兩根光柱射向絲雨。
你這是觀看國寶嗎?
你站在我身邊是放哨嗎?他對絲雨的眸光嚴重不適應。
冷絲雨眨著清亮的大眼睛,執拗地說:“爸爸——”
什麼什麼什麼?這麼早就改口了!
年老師心肝瞬間炸裂,這個美女學生居然當著全班人喊自己爸爸……
自己和林婉如的感情啥時候已經進展到這種程度,不是互相都還沒表白噠?
正在胡思亂想地時候,又聽絲雨說:“說——,我們練功夫,就要懲強扶弱,您現在還不弱嗎?”
絲雨這一生總在牢記冷翔的教誨。
世界很危險的教育,沙袋教育,見義勇為的教育,絲雨的血脈裡
在絲雨看來,只要沒練過功夫的就是弱者,如果受傷了,基本就跟廢人了。
“我不弱。”年問天攤上這麼熱心的學生,他又好氣又好笑又苦惱,“我能堅持上完課,大家看到題,哪些題需要講?冷絲雨,我現在命令你回座位!”
冷絲雨飛也似地逃到座位上,把自己的椅子留在講臺上,本人一屁股坐到夏鵬飛的椅子上,“年老師,您不要逞強,您扛不住了就坐下。”
年問天咬咬牙,“我能堅持到下課。”
全班同學都表示懷疑,就這個時候,年問天的額頭都有幾顆可疑的汗珠了。
“你們不要管我,讓你們看題,現在誰來告訴我,哪些題不會做?”這節課已經耽誤了太多時間,年問天居然還沒有生氣,語氣還相當平和。
“第2題。”王小寶說道。
“對,第2題。”龔映雪附議。
“第二題,‘不知遷人’,也就是說不能改行,這說明手工業者的人身不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