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棋我輸了,再來一局。”
“再下一百局你也是輸,你壓根兒就沒有下棋的天分。”
賈蓬山市奕來樂棋牌會所二樓一個開放式雅間錢不少和文徵鳴正在品茶行棋。
透過前一段時期錢不少金錢的鋪路,文徵鳴終於不排斥錢不少這個臭棋簍子了。
“你們倆在這裡下棋不能違規操作。”白起害怕錢不少和文徵鳴在棋桌上搞現金支付行為,專門上樓鄭重警告文徵鳴和錢不少。
“我想給你們錢賺呢,你們還嫌棄?現在的商人都不愛錢了嗎?
你們的令老闆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人嗎?”錢不少叼著沒有點燃的香菸,吊兒郎當地看向白起。
“這是我們老闆的規矩,我們只是按規矩辦事。”白起板著面孔,狠厲的眼神看向錢不少,“錢不少,你別找不自在,要是私底下耍什麼小動作,小心我一腳踹你回姥姥家。”
“喲……老白,火氣不小,建議用燈籠花泡水敗敗火。”錢不少依然叼著煙,眼神裡帶著幾分嘲弄。
“還有,麻煩把香菸收起。”白起看錢不少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我不抽,我就擱嘴裡叼著,這一點不違規吧?”錢不少一副桀驁不馴的模樣,眸光斜睨一眼白起。
白起沒說什麼,轉身又去隔壁。
說來也巧,在錢不少隔壁的雅間,夏正陽和莫高翔也正在棋枰上殺得不可開交。
白起剛才與錢不少有板有眼的對話,夏正陽全聽見了,可他還真不信這地方有它表現得那麼幹淨。
“二位不要搞小動作。”白起走進了夏正陽的雅間。
“什麼是小動作?”夏正陽落了子,抬眼打量著白起,裝著不懂此間的行話。
“不懂拉倒。”白起一路走了過去。
此後,每隔一個時段,要麼白起要麼鍾奎都特意到各棋桌、各牌桌檢視,確認了種棋桌和牌桌都沒有現金來往和轉賬行為,這才下樓繼續跟對手較量。
樓下又一陣喧囂,夏正陽知道又是賈蓬山市當局例行檢查。
這種檢查每幾天就來那麼一次,但如此高頻率的檢查,奕來樂棋牌會所都金剛不壞,沒有任何一次閃失。
會所看起來不但沒有從事其他惡性的犯最行為,就連下小彩的行為都很少碰上。
這所城市的很多棋牌會所和娛樂場所,都或多或少地查出了一些或大或小的問題,唯獨奕來樂卻沒查出任何問題。
是真沒有問題,還是將問題瞞得滴水不漏?
夏正陽寧肯相信是後者。
冷翔出事的地點是賈蓬山市北的一個平壩,距離奕來樂棋牌會所不到十公里。
那天晚上,夜太黑,沒有任何星光與月光,風很大。
Q聲響過之後,夏正陽只聽到一聲尖細的聲音“撤了”之後,就是再沒有任何動靜。
但據奕來樂現有任職人員的調查中,沒有任何人具有那樣的聲音特質。
錢不少陪文徵鳴下了幾盤棋,看看窗外西面的天空被一輪落日映照得無比絢麗。
就扔下棋子準備罷戰,“走,咱們找個酒館好好喝兩杯,我請你。”他決定在酒桌上尋找點突破口。
“你那酒量也拿得出手,喝一杯紅酒也會大醉,跟你喝不上勁。”
話雖如此,有人請客,別的不說,能省一頓飯錢也是一件合算的事情,文徵鳴是個生意人,凡是能賺錢的事,他都趨之若鶩。
夏正陽目送錢不少二人下樓,莫高翔問,“莫非你認識,還是有什麼古怪?”
夏正陽搖搖頭,“不認識,只是感覺有些眼熟。華國人口基數那麼大,碰上熟臉,也是很平常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