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老闆,豐源集團裡不能有特權啊,咱們搞的是優勝劣汰、末尾淘汰制,這麼些年來,
如果不是譚總夏總的掌舵與點撥引導,光靠文經理和其他高層的運營,咱們豐源不可能有今天的業績。”聽夏蟲蟲的口氣,這文成虎是一點活路也沒有了。
“那你這是要讓他走人了?”譚若梅還想為文成虎作最後的爭取,“蟲蟲啊,華國是個人情社會,做生意如果唯利是圖,一點不顧及人情的話,不容易做大做強啊。
你在處理文成虎,全集團都在看。
你要是對文成虎下手狠了,讓豐源的高層情何以堪,讓全豐源集團的員工情何以堪?”
譚若梅雖然作好了讓夏蟲蟲處理文成虎的決定,可她還是試圖想讓夏蟲蟲在人情與制度上達到一種平衡。
即使勸說不了夏蟲蟲,她依然不願意粗暴地直接做出決定。
“譚總,”夏蟲蟲一手拿手機,一手輕握拳頭,眸子裡放出狼一樣的光芒,“你如果想讓我早日擔當大任的話,這次就聽我的。
別的人我不會動,我就只動這個資質平平、玩弄規則還唯一享有特權的人。
你可以把責任全推給我,由我來做這個惡人。”
夏鵬飛立在窗前,面向窗外獨特的城市風光。
夏蟲蟲只能看見他的背影。
夏蟲蟲對文成虎沒有好感其中很大的原因是因為文曲星。
前次詩詞大賽,文曲星最終輸給夏蟲蟲和冷圓圓,氣急敗壞的文曲星忍不住對夏蟲蟲揮拳相向。
夏蟲蟲對此事本已淡忘,但經史可信文成虎事件的催發,夏蟲蟲再度憶起了這段往事。
這次準備對文成虎痛下殺手,也算是恨屋及烏了。
一個五歲的小孩子牢記仇恨可比寬容錯誤要容易得多。
譚若梅見小兒子的態度竟是這麼決絕,看樣子是一點轉圜的餘地也沒有,不得已之下只好丟擲最後的手段,“蟲蟲,我認為這事你還是聽聽你哥哥的意見。
儘管你哥哥對生意的事不怎麼熱衷,但他絕對是我見過的最有商業天分的人才。
你哥哥的天分比我高得多!
實話告訴你吧,豐源集團的體系搭建和重大決策,都離不開你哥哥的智力支援。”
譚若梅最後的勸說起了作用。
夏蟲蟲甚至可以忽略譚若梅的意見,但他卻不能不忽略夏鵬飛的意見。
無論是從情感上還是智慧上。
“譚總,我還想在總部起用一個人,這次我和哥哥碰上一個很有商業才華的人,叫於海。”夏蟲蟲又提一個要求。
“你想用他取代文經理?”
“不排除這種可能,我和哥哥還在考察。”
“如果你哥看了沒問題,你想用誰怎麼用我都沒意見。”
“好,我知道了……呃,
媽媽,爸爸回來沒有?”夏蟲蟲終於想起在跟自己的老媽通電話了。
“他說今年有任務,就不回來了。”夏正陽來去匆匆,只會讓夏蟲蟲徒增傷感,權衡利弊,譚若梅決定隱瞞夏正陽回家的事實。
“媽媽千萬要保重身體,不要掛念哥哥和我,我們會照顧好自己的。
無論蟲蟲對別人怎麼不近人情,但對您的愛會永遠不變!我去忙了。”這個五歲的小屁孩在結束通話電話前,終於說出了一段很有溫度的話語。
譚若梅怔怔地盯著茶几上的蘋果發呆,眼眶不知不覺有些溼潤了……
夏蟲蟲揣起手機,走到窗前,雙手握住夏鵬飛的一隻手,看向眸色深邃的夏鵬飛,輕聲說:“哥哥,你怎麼看?”
這位身材修長的少年一直是蟲蟲的情感依賴和人生楷模。
夏鵬飛回過身來,蹲下身子,兩手搭在小蟲蟲的小肩膀上,溫和地開導蟲蟲,“蟲蟲,無論媽媽、我和你,有多大的能耐,單憑咱們三人的力量是驅動不了豐源的。
驅動豐源的是廣大員工的恪盡職守和傾情奉獻,是豐源產品的品質保障與合理價格。
最是求利的買賣卻處處脫離不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