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絲雨和夏鵬飛因為一個手機冷戰了一下午。
放學時,教室裡只剩下夏鵬飛和冷絲雨了。
因為整理筆記而延遲了放學時間的冷絲雨不聲不響收拾好書包挎在肩頭,站起身就要走。
夏鵬飛早有預料,快速伸手拽住絲雨的左手。
“放手!”絲雨用力想甩夏鵬飛的手,悶聲說道。
夏鵬飛把手反而握得更緊,“我不管你怎麼討厭我,你腳傷痊癒之前,你想單獨行動是不可能的!”
冷絲雨回身死盯著夏鵬飛的眼睛,“夏總,我求你放過我行不行?憑你的身價,一招手,什麼樣的女生不會趨之若騖?”
夏鵬飛眸光中暗流湧動,沉聲說道:“別人都千篇一律,而你具有唯一性,不可複製和替代。”
冷絲雨反駁道:“什麼唯一,還不是一個鼻子兩隻眼,餓了要吃飯,困了要睡覺,有什麼不一樣的?”
夏鵬飛站起身,走近絲雨,垂下銳利的眸子緊盯絲雨明澈的水眸:
“你聽好了,全華國拿沙袋當玩具、十歲遇上劫匪不但不哭鼻子還能機智脫身並且還能順帶解救一個被困軍人、歷史學得這麼好、在家庭遭遇變故時勇擔家庭重任從不叫苦叫累的女中學生,你給我再找一個出來!”
冷絲雨星眸瞬間一暗,聲音低如蚊蠅,“你都知道了麼……”
夏鵬飛眸光瞬間變得柔和,雙手握輕輕摩挲著絲雨的左手,“不要什麼都自己扛著,你的力氣是很大,可再有力的肩頭承重也是有限的……”
“別煽情了,趕緊揹我!”冷絲雨害怕看見夏鵬飛眼裡驟生的柔光,中斷了他還想繼續寬慰的想法。
夏鵬飛黑眸探了探絲雨閃躲的眼神,沒再說什麼,抬腿翻上桌子,翻出了座位。
“鵬飛,我覺得我的腳真的好了許多了,可以自己走路了。”夏鵬飛揹著絲雨下樓時,絲雨輕聲說道。
“越是要恢復的時候,越是要注意。你要急著走路,傷情就會反彈。”夏鵬飛溫聲說。
冷絲雨突然想起一事,“圓圓和蟲蟲今天在哪家酒店招待蘭姐的同學?他們那麼小,你放心得下麼?”
夏鵬飛停下腳步,回過頭,跟絲雨對了一下眼神,“你想去看他們麼?”
絲雨說:“去看他們會不會干擾他們?”
夏鵬飛愉快地說:“不會,蘭蘭剛才給我發簡訊說,他們準備去濱江路花香一巷商務酒店。他們在底樓訂餐,我們可以在二樓或三樓看。”
“不會驚動他們麼?”
“不會。”
“那好。”
夏鵬飛將絲雨背出學校,在路邊打了個車,直奔濱江路。
計程車把夏鵬飛和冷絲雨快速載到花香一巷路口,就停了車。
“小哥,花香一巷屬步行街,車輛是不通行的。我只能送到這裡了。”
“好,沒事,”夏鵬飛付了打車費,回身一看,見絲雨已經下了車倚在了一棵梧桐樹下。
絕美的身姿與落葉飄飛的梧桐樹融成了一副美麗卻略帶感傷的人物風景圖。
夏鵬飛下車幾步走近絲雨,“瞧你,一點不聽話,一轉眼就想跑掉,等你腳好了,你就是走出國門,我都不攔你。”
但我會緊緊跟隨你,不讓你跑出我的視野。夏鵬飛心想。
夏鵬飛彎下腰,絲雨拂去髮絲上的梧桐葉將它扔在了身後的風裡,自己慢慢爬上夏鵬飛的背,辯解道:“跟你說我腳好多了,你偏不信。”
“好多了還有點瘸?我眼睛可不瞎!”
夏鵬飛揹著絲雨經過“佳人有約”咖啡店時,發現晉非凡與葉知秋正在裡邊喝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