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荒學社內院弟子住宅區。
雲晟此刻正在寫著家信,彙報著在北荒學社這一個多月以來的所見所聞。
當他寫到楚江的時候他的內心也是十分的糾結,在與楚江相處了這麼久以後,他發現楚江的潛力實在是太大了。
而且他自己本身就是一個驕傲的人,要承認一個人比他還要有優秀是多麼困難的事情。
他寫了許多,整整寫了三頁的信紙,但對於楚江的評價最核心的還是寧願與楚江做朋友也不能把他當成敵人。
不然只要你不是一擊必殺,只要被這種比妖孽還要妖孽的人所記恨上,那將會是永無寧日,處處會活在擔驚受怕之中,讓你寢食難安。
就在雲晟寫完書信,召喚一隻信使鳥把書信寄出去的時候,他住所的大門響了起來。
“雲晟在嗎?”
雲晟聽出了所來之人,正是楚江。
楚江出了門也是直接走到了雲晟的住處,打算問一下之前讓他打探的訊息打探的怎麼樣了。
緊閉的大門緩緩開啟,露出了裡面身穿休閒長袍的雲晟,楚江隱隱的問聞到了筆墨的味道,開口道:“在寫書法嗎?我們的少城主真是好雅興啊!”
“楚兄駕到真是有失遠迎,快快請進!”雲晟熱情的招呼著楚江讓他進屋,一邊說道:“楚兄你誤會了,我沒有練書法,這不是來學社也有一個多月了,給家裡寄封書信匯報一下大概的情況!”
“原來如此!”楚江點頭道:“你在信中沒有寫我的壞話吧!”
“沒,沒有,怎麼可能呢,按照輩分來說你還是我的大師兄呢!”雲晟連忙否決道。
他知道楚江的心眼比較小,如果被他知道有人背後寫他的壞話,那後果怕是很悽慘,幸好他沒有寫他的壞話!
雲晟慶幸了一會,知道楚江來找他幹什麼,便岔開了話題,開口道:“大師兄那青年我已經瞭解的差不多了!”
“還是叫我楚江吧,大師兄這個稱號聽起來太彆扭,還有那青年到底是何方神聖,說來聽聽!”楚江也是一副好奇的樣子,豎起耳朵聽了起來。
經過雲晟的講述後,楚江有些疑惑,開口道:“這青年是外院嚴寬嚴長老的大弟子,但為什麼要跟我們內院的弟子作對呢?”
雲晟也是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據傳言說,外院的有些長老跟我們內院的長老有些不和,而且是處處的針對我們內院,而那嚴寬長老應該是主力之一。”
“怪不得,這外院的手也伸的太長了一些,就連我這些新入門的內院弟子的不放過,處處叫人給我們找麻煩,真是可惡!”楚江捏緊拳頭朝桌子上錘了一下。
“不過,那青年的名字竟然跟我一個姓,簡直就是侮辱楚這個姓,還叫楚邢,真以為他很行!”
楚江不服氣的說道:“要不是這楚邢修為已經達到了開脈境的中階,看我不打的他媽媽都認不到!”
“楚江你有這種想法很好,但現在你也打不過楚邢啊!而現在我們內院弟子都被那些外院嚴寬一系的弟子處處針對排擠,根本就不能好好的進入傳道室當中聽取修煉的經驗!”雲晟直接給楚江潑了一盆冷水。
“這有什麼,難道你認為我們內院的弟子的修為追不上他,我們的修煉環境比他好,還有內院長老親自教導,各種資源也是佔據優勢,如果這樣我們內院弟子的修為還超不過他,那我們趁早回去得了,還修煉做什麼!”
楚江自信滿滿,只要給他時間,他相信用不了多久他就會超過楚邢,而且他十分討厭這個名字!
“還有,雖然現在我們打不過他,但我們可以從他周圍的人下手,他這人應該也有一些追尋者吧!”楚江問道。
雲晟貌似明白了楚江的意思,開口道:“有是有,但他們這一系的人還是不少,就怕我們寡不敵眾,到時候被群毆就太難看了!”
“怕什麼,等到摸清楚他的那些狗腿子後,悄悄的打他們一頓,有沒有人知道是我們內院的人乾的,他們不是看不起我們這些修為比他們弱的內院弟子嗎,這就叫打不過的時候我們搞搞偷襲,打得過的時候直接光明正大的幹他們!”
雲晟聽著只覺得楚江滿肚子的壞水,這簡直就不像一個修士,而是那些地痞流氓才想的出來的辦法。
“這樣不好吧,我們可是正派弟子可不是那些邪派,盡搞些下流的手段!”雲晟勸解著說道。
“這叫做來而不往非禮也,他們這樣欺負擠壓我們,難道我們都不還手,任由他們欺負,這叫做計謀懂不懂,我楚江不是正人君子,但只要不做昧良心的事情我都是可以做的!”
“而且我的做人準則就是有仇報仇有怨報怨,你敬我一尺,那我就敬你一丈!”說著楚江嘆息一聲道:“你們就是太過於剛正,這個世界上醜陋的東西太多,如果人人都抱有你們這種想法怕是要吃不少的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