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象正要開口喝叱,旁邊那個看著沉穩的、似是在那老者面前開得上口說得上話的漢子已搶先適時道:“四叔,你別怪阿龍多話,他也是在跟那裴府生氣——何況咱們即做了這事,倒也不怕他們知道了。畢竟是他裴琚先抓著咱們家溶哥兒不放的。也該給那些外人知道知道,我們華、蒼二姓雖一向不多說多動,卻也並不如此好欺。要說那溶哥兒一個小孩子家,雖說是有些不檢點,但年輕人哪能就不出一點錯?何況他是老太太最心疼的孫子,也是蒼九爺最在乎的孩子。這事兒本該不大,是他們要鬧騰,只是沒得又連累四叔你受累。可他裴琚也不該忘了他治下江西之地這些年這麼平靜,靠的是誰的面子!要說,我們華家也還算穩重了,除了溶哥兒,哪個給他添過什麼亂子?這一點小事他們也要生隙!他們就算不看我們華老太太的面子,難道蒼九爺的情份也都忘了?”
裴紅欞即聽餘老人說過鷹潭華家家門裡的一些底細,見那說話人的聲吻口氣,憑空摩想,也可猜知這說話的人想來姓華,而據他語意揣測,幾可斷定,那老者一定姓蒼,而那開口的小夥子也該姓蒼,這華姓之人開口是為了給那蒼姓小夥兒開脫下老者的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