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來這了?”風書小聲嘀咕,既然對方能夠找到這兒來,那他們的行程,早就在對方的掌握之中。
他們該不會以為我,把鏢利給吞了。鏢利即是鏢費,是押送鏢物所收的費用。
風書收了尾款,拿著寶劍,不緊不慢地下了樓。
風書走去街道,“二小姐,你怎麼在這裡?”柳葉兒共育兩女,大女兒陳薇薇,二女兒陳嬌嬌。
“我想你了,我來看你。你怎麼了?受傷了麼?”陳嬌嬌似答非答,滿臉上掛滿了嬌羞與關心。
站在風書肩上的玄玲看在眼裡,氣在肚裡,嘴兒裡小聲嚷道:“哼,女娃家家的,也不害臊。”
“謝謝,不過我有婚約了?”風書可不想一直被這麼一個小妮子纏著,他要快刀斬亂馬,絕了她的念頭。
“誰家的姑娘,姓甚名誰?”陳嬌嬌沒有吃驚,沒有生氣,語氣平淡得讓人害怕。
“蓬萊派——鍾神秀!”
“沒事兒,我找到她,殺了她就行了。”陳嬌嬌說得輕巧,似乎這根本不是一個事。
眨眼間,她轉念一想,不對呀,我是他的主人,他是我的東西,我幹嘛要徵求他的意見。
“你要是敢娶了那個鍾什麼的,我就先殺了你。”
玄玲看在眼裡,不覺得好笑,風書呆在了幽冥界六十年。就算有婚配,六十年過去了,那姑娘也從黃花大閨女,變成殘花老太婆了。
“喲,哪來的小妮子,說話怪嚇人的?”神役子覺得這孩子趣味非常,小小年紀說話做事卻像是大人似的。
“這位是柳葉兒的千金,你沒事可別招惹她。”風書趕緊給他介紹,生怕他不小心出什麼叉子。
一想到柳葉兒,神役子也就明白了,這孩子是怎麼回事。
“行吧,你去殺吧,我等著你娶我呢。”風書給她指了一條道兒,希望能夠拴住她。
陳嬌嬌嘴兒一翹,手兒一揚,氣絲浮動,鳥兒瞬間從她的肩膀飛出。
唰啦一下,鮮血飄飛,一個路過俠客的右耳朵,就這樣被她切了下來。
陳嬌嬌怒從心頭起,惡從膽邊生,她心裡窩火便要殺人。
風書吃了一驚,萬萬沒有想到,她會在光天化日之下大開殺戒。
風書一急,拉著她的手,急匆匆地跑進了一條偏僻的街道,
“沒人追來吧?”神役子站定不住往身後探看,確認沒有人找上門,這才鬆了一口氣。
他們現在身處的可是三江幫的地盤,要是剛才傷著那人與三江幫有什麼關係,那他們豈不是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神役子心中黯然傷神,這樣的美人兒可惜是個毒物,以後還是不要多去沾惹為好。
“你這人,怎麼這樣,別人招你惹你了?”玄玲對她傷人的做法很是不爽,義憤填膺地責問道。
“我生氣,我不爽,我樂意。”陳嬌嬌沒有半點悔過之意,反倒認為這是理所當然。
風書是她的寶貝,她捨不得傷。
玄玲是她的傑作,她不願意傷。
神役子她是打不過,想傷不能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