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天陽等人卻是連忙彎腰還禮,胡元貞朗聲道:“薛前輩不必多禮,本派與薛家多年交情,這次出手相助也是理所當然!”
“我等皆是後學晚輩,薛家主卻是在修真界成名已久,若是這次我等師長前來,如此大禮還說得過去,只是我等可就經受不起了!”
“我們就按修真界道友相稱好了,不必多禮!”
薛家不是白髮老者就是中年男子,神山眾人卻是年不過弱冠或是年方及笄,對方恭敬行禮眾人自然大都不敢生受。
張辰懶得客套,斜眼望去,後排見到一個熟人,最旁邊站著得,赫然是薛記店鋪的掌櫃薛亮。
張辰瞧見薛亮,就想起往常去薛家賣妖獸材料的事情,於是碰了碰身邊的唐菀兒,小聲說笑幾句。
薛松濤聽了這次神山五俠並未前來,只是這些二代弟子前來,微微有些失望,但他城府頗深,絲毫不曾流露什麼,隨即朗聲道:“鄙家準備了些薄酒,為眾位道友接風洗塵!”
張辰一聽說有吃的,這薛家如此大的家業,又對師門畢恭畢敬,酒宴哪裡會差?
所謂薄酒云云,真是太謙遜了,張辰瞬間有些饞涎欲滴。
當下薛家眾人陪同神山眾人進了薛家,來到大堂,果然是備下兩席酒宴。
張辰有些按耐不住,但想想畢竟是出門在外,又是在附屬世家,不能太過放肆,任性亂來,自己倒是無所謂,就怕失了師門臉面。
眾人寒暄一通,正要入座,張辰早已不耐,自顧在下方一席坐下,就差沒有在那香噴噴的整雞上,扯下一個雞腿大嚼了。
唐菀兒知道張辰心意,拉著素問輕笑道:“姐姐,我們在這裡坐!”說完拉著素問在張辰身邊坐下。
上方一席,白慕艾也不推讓,聽從薛松濤的邀請,大刺刺坐在上首,然後薛松濤挨著坐下作陪。
忽然薛亮對張辰笑道:“三位神山小友,你們應在上席安坐,這下席嘛,是我薛家作陪的坐的!”
薛家族中眾人除了薛松濤在上席作陪以外,都在下面這一席,這時見了張辰三人坐在下席,都站立在一旁,並不入座。
張辰根據往常在家吃酒席的多年經驗,上面那一席一般都是有頭有臉的人坐的,席間肯定是各種寒暄客套,廢話不斷,搞得人根本沒心思吃喝,哪裡肯坐上席?
唐菀兒輕輕說道:“各位大叔爺爺,你們怎麼不坐啊?”
唐菀兒這個稱呼,讓眾老者受寵若驚,一名老者恭聲道:“不敢當,這兩位肯定是凌波仙子門下吧,果然是沉魚落雁之姿!”
張辰忍不住說道:“各位前輩,真的不用多禮,我早餓了,吃東西還哪兒這麼多規矩?什麼上席下席,你看這菜式不都一樣嗎?”
上席薛松濤聽了笑道:“哈哈,這小道友真是不拘一格,快人快語!”
“你們都坐吧,我等山野村夫,不知禮數,只怕招待不周,怠慢了各位小道友,還望多多包涵!”
胡元貞等人自然也客氣幾句,薛家眾人聽了薛松濤的吩咐,這才圍席坐下。
張辰這時再也忍受不住,只顧扯了個雞腿吃了起來,唐菀兒抿嘴輕笑,又替張辰撕下一個,放在碗裡。
同席薛家眾人見了張辰這貪嘴的樣子,竟然還輕笑吹捧幾句,道:“小道友不拘俗禮,放浪形骸,真是叫我等佩服!”
薛家這次面臨危機,有求於神山派,這些人都是族中長者,自然知道族中大勢,不敢輕慢這位好吃的神山門下。
張辰連吃兩個雞腿,還有些意猶未盡,這時忽然一旁小廝又端上一盤炸雞腿來,眾人紛紛笑道:“小道友請慢用!”
張辰心想:這回可算是仗著師門威風,受了把貴賓待遇,這薛家可真是會看眼色,這才一會兒,就炸了一盤雞腿!
張辰自小在家有些窮苦,眼饞這些肉類吃食多了,長大了自然嘴饞到極點,索性放開肚皮,大吃起來。
唐菀兒柔聲道:“辰哥哥,慢些吃!”說著替張辰倒了杯酒。
薛亮眼見一盤雞腿消失大半,叫過一旁侍立的小廝,低聲吩咐廚房再炸幾盤雞腿。
上席卻是說話多,偶爾喝酒,菜幾乎沒人動筷子,無非就是再三強調神山派與薛家的關係,吹捧一番各位神山門下,同時談談萬劍宗的事情。
下席也就張辰吃得開懷,其餘薛家族中人都是心憂家族安危,哪兒有心思吃喝?但也陪笑幾句,做做貪嘴愛吃的樣子,省得顯出張辰的尷尬。
唐菀兒偶爾替張辰夾點旁的夠不著的菜,與一旁的素問說笑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