髒豬哼哼唧唧道:“我要教什麼得看我心情,誰讓他就跟我好一點呢。”
“那是因為你不是人,而怨靈最恨的就是人。”
髒豬得意道:“不管怎麼說,那都是我的優勢,只要你仙露供應足了,每天三百滴,哦不,每天五百滴,我就替你好好教他。”
禹飛無奈搖頭道:“對你說的話真當屁給放了,每天五百滴,恐怕這一壺仙露還沒喝完,就對你沒效果了,後面你喝啥?”
“那是後面的事,萬一我喝完之後就長成竹子了,舉世無敵呢?那樣還愁弄不到更好的仙露?”
這話倒也沒錯
,禹飛只是一笑,沒有去反駁,雖然有拔苗助長的嫌疑,但修士修行的過程,經常性拔苗助長,禹飛說不清這其中的理。
目光看著遠處的鬼域,再有五天就要迎來一場涉及十多萬修士的大戰了,那森然的鬼氣像...嗯?髒豬不是人,如果讓鬼來教萬福呢?會不會排斥小一點?
看到鬼域禹飛突然想到這一點,覺得有必要一試,但天色已晚,還是等明天吧。
待明日給他照例講完童話故事,鼓勵一下他的同時,順帶培養感情,然後讓他跟著鬼魂讀書寫字。
想到這裡,還特意朝青傘內的百餘個鬼魂問了一下,不成想還真有一個幼師,當真是好運啊,禹飛微笑著囑託了幾句。
翌日,禹飛喊醒萬福給他講起了故事:“...當它在清澈的水畫看到自已的倒影,再也不是一隻粗笨的、深灰色的、又醜又令人討厭的鴨子了,而是—只天鵝時,它恍然大徹大悟。只要是只天鵝蛋,即使生活在鴨窩裡,又有什麼關係呢?”
禹飛語重心長的對萬福道:“所以,不管你現在是什麼樣子,你都要堅信,你一定能變成白天鵝的。”
萬福搖頭:“醜小鴨能變成白天鵝是因為它天生就是天鵝蛋啊,如果它天生就是鴨子蛋,不管他怎麼努力都無法變成天鵝的。”
禹飛聽他這麼一說,嚇的想辯駁,卻又不知道如何解釋,知道又說錯童話了,同時暗罵一句,這些童話怎麼回事?總是三觀不對,根本不適合用來教育孩子啊。
尤其是萬福這種怨靈體,啥事都自動往壞處想。
他生怕萬福聯想到自己,好在現在的他還不知什麼叫怨靈,不然以醜小鴨的故事來說,豈不是說怎麼努力都改變不了結局?命運在出生的那一刻就註定了。
禹飛搖搖頭,暫時不去想這些糟心的童話,從青傘中喚出一個年輕的女性鬼魂,她生前剛好是一個幼師,請她教萬福讀書寫字,再好不過,而那女魂受禹飛保護,自然依令而行。
禹飛提供了課本,然後就在旁邊研讀史記,不敢遠離,畢竟這女幼師可不是瞾盟成員,萬福要是怨氣上來了,戳人了,估計這幼師一秒就魂飛魄散了,到時自己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去和傘內的其他鬼魂解釋。
一大一小就在這房間裡學習著,一個是歷史的初學者,一個是文字的初學者,但都是為了求知明理。
直到一個小時候,萬福再次怨氣上湧,撕碎了書,舉槍就要打人發洩,嚇的那女幼師尖叫一聲,被禹飛救下後又頗覺委屈,懷疑是不是自己沒教好,愧對禹飛的保護。
禹飛忙不迭擺手解釋,安慰了好幾分鐘,終於讓她平心靜氣的回到傘內。
雖然只堅持了一個小時,但禹飛仍舊喜笑顏開,讓鬼魂來教書果然可行,萬福對鬼的排斥比對人要低很多,每天一個鐘頭也足夠了,反正修士不差時間,可以慢慢學嘛。
文化課上完,禹飛又拉著萬福去空中打鬥,上武鬥課,這也是萬福最喜歡的,一杆槍好像永遠不會疲勞。
禹飛則保留了大部分實力,爭取每次都以技巧取勝,教他戰鬥方式,偶爾詐敗兩次,引得萬福一陣樂呵,和禹飛更親暱了。
在教他戰鬥的時候,禹飛發現萬福天生就是戰鬥的好胚子,很多套路用一次行,用第二次就會被防禦住,必須用新的套路打回去。就這種天賦,禹飛嚴重懷疑以後在技巧上會不是他的對手。
每每禹飛和萬福打鬥的時候,狄安和眾鬼魂就會出來觀戰,而瞾盟那邊也同樣如此,觀察別人戰鬥總是能學到一些東西的。
彭古看著空中打鬥的人和鬼,又看了眼天台上和諧觀戰的人和鬼,忍不住感嘆道:“也就只有他,竟能和鬼和諧相處,其他身邊帶著鬼的都是馭鬼型修士或以奴役的方式共存,只有他靠真心讓鬼都凝聚在身邊。”
瞾盟成員聽到彭古的感嘆,好奇道:
“如果是盟主成了這天下共主,那這天下豈不是可以人鬼和諧共處了,再也不用互相殺伐了,五日後那場匯聚上十萬修士的戰爭也就不會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