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鬼魅,速度極快,遠不是普通築基後期修士能擁有的速度。
禹飛不敢大意,左手收攏青傘,右手並指成劍,瞬時向左目斬去。
斷絃之音響起,既是碰撞,也是禹飛凝聚的劍氣被斬斷之音,不過對方的長劍也為之一頓,下一瞬再次斬來時,禹飛又凝聚好了新的劍氣,迎了上去。
對方的劍或是因為鬼魂之軀,當真如那魅影一般飄忽不定,似雨又似風,無所防範、無從防範,禹飛每每都是在危急時刻勉強格擋,好幾次來不及凝聚劍氣,只得用左手的青傘防禦,才勉強支撐。
森然劍光凌空而下,兔起虎撲間逼的禹飛左右難支,只得灌注更多靈力在劍氣上,提高威力後,擊開他的劍,一個退步拉開距離。
這鬼修頭髮凌亂,肆意披肩半遮臉,讚歎的問道:“雖然修為從結丹滑落至築基後期,但我的劍也絕不是普通築基修士能接住的,小友好能耐,哪家勢力培養出來的?”
禹飛凝重的看著他回道:“森羅院。”
鬼修讚道:“不愧是第一學院的高徒,你不肯拔真劍是在練習劍意吧,那劍氣上縈繞的一絲劍意讓我都心生恐懼,看來觸控到斬心境界了,真是青年才俊、天之驕子,鬼魂之軀能一戰了此終身,倒也不賴,便遂你願吧,接劍。”
陰風中,鬼影綽綽劍氣逼人;白衣郎,靈氣環繞劍氣縱橫。
兩道劍光斑駁相擊,如千鍾齊鳴作響,剎那間空氣被割裂,炸出青色火花,那是一捧捧猝然誕生又轉瞬湮滅的煙火,在兩人的劍影相交、身形舞動間,似曇花一現又歸於寂滅,映照的周邊廢墟閃爍不定,嚇的周邊小鬼驚呼奔逃。
那鬼修喝罵道:“靈力還不夠凝實,一擊就碎,控制的也不夠精準,大量散逸,那劍意更是時有時無,森羅院的高徒就這麼樣?還不如我一個偏僻小門的破落劍修!”
禹飛沒有去反駁,只有第一層的劍意他完全掌握了,但對方沉浸劍道百來年,也掌握了,至於第二層劍意,從落塵那裡感悟來,瞬發時身不由己,急速交手間又沒有時間去凝聚,所以時有時無。
至於靈力的控制,禹飛實際才剛學,還是幸得夏憶秋前輩眼光毒辣,先一步逼禹飛去澆灌劍竹,才慢慢學著掌控。
所以一時間被這鬼道劍修死死壓制,身上被劃開了好幾個口子,嚇的那髒豬一溜煙遁到一旁的廢墟上觀戰,美其名曰自己太重了,怕妨礙到禹飛戰鬥。
鬼修看著禹飛身上的傷口和氣息問道:“小友想來壓制了修為吧?若是普通築基初期,早就死了,氣息也不可能如此平穩,恢復你本來的修為吧,不然這樣打是對我的侮辱。”
禹飛點頭承認,但卻沒有恢復本來修為,畢竟對方臨時變為鬼修,修為大損,自己若是以結丹修為對他,倒是欺負人了,但如果繼續以築基初期修為對敵,禹飛不得不承認,愣是要裝逼,還真打不過。
所以只得將修為提到築基後期,與他持平,來一場正面的劍道交鋒。
那鬼修見此,道了聲好,再次攻殺而來。
禹飛同樣興奮異常,將修為提升後,速度力量遠超此前,不會再捉襟見肘,可以好好參悟那劍意。
鬼修身動,道道寒光直取禹飛喉嚨,每一劍都充滿了淒涼肅殺之意,卻又未盡全力,他在發洩心中的恨意,卻又不忍殺了禹飛這等好苗子。
禹飛這邊速度已然不落後於他了,但力量卻在他之上,每每雙劍相交,那鬼修總要吃一點小虧,遲鈍零點幾秒,也給了禹飛重新凝實劍氣的時間,一道道劍光如游龍出海,劍劍封侯。
青色的靈光向四周散射,將那些廢墟射出一個個窟窿,也映照的這一片天空明亮閃爍,吸引了一批修士前來圍觀,紛紛大聲叫好。
戰鬥持續了兩個鐘頭,禹飛也從弱勢漸漸扭轉,與其持平,不過卻是佔了體力和靈力上的便宜,那鬼修眼見著在體力和靈力上支撐不住了。
禹飛見此,將其擊退道:“夠了,今天就到這裡吧。”
那鬼修聞言,看了下四周修士,一股悲壯之氣陡升,道了聲:“好”。
隨後激發自己剩餘的所有鬼氣,要出最後一劍,對禹飛道:“拿出你的全部實力,送我一程吧。”
禹飛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下四周修士,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笑道:“我說今天就到這裡,並不是要殺你的意思,而是說等你後面恢復了,我們再行比試”。
那鬼修驚愕的表情瞬間凝固,深邃的死人眼中有了一絲疑惑和光亮,直愣愣的看著禹飛,像是大腦短路了。
禹飛笑著道:“走吧,我和他們不一樣,不是見到鬼修就喊打喊殺的”,隨後又給他看了
青傘中那些避難的小鬼,打消他的疑惑。
四周的人群也看呆了,愣了幾秒後,質問道:“你是哪裡來的修士,居然要放過這鬼,不知道他們是天生邪惡的嗎?你今天放了他,他明天朝陽吸光你陽壽。”
“不打殺更好,讓開,殺這鬼修的功勞,我力鄉五虎要了”,說罷五個壯漢走出,迎向禹飛和那鬼修。
“這等好事還是一起分杯羹吧,算我一個,我也想領教一下這鬼修的劍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