邰軍看著眼前的壯觀景象,揭開了胸前的扣子,單手遮掩在眉頭上,嘖嘖幾聲又忍不住咧嘴而笑,“戰爭嘛,就該這麼打!什麼狗屁人道,在自己同胞和兄弟的命面前,屁都不是!”
逄虎也笑道:“轟得好,繼續來幾波,最好全部炸死,我們上去收屍就好。”
老么也讚歎道:“好久沒打過這種富裕仗了,估計是聯軍總部的支援,今天這川德市,有望拿下來!”
邰軍笑道:“肯定是聯軍總部的,這些戰機,每一架的造價堪比培嬰丹!那可是元嬰修士用來修煉的,就是盟主都會肉痛。瞾盟哪裡捨得花大價錢購置,還沒那個底蘊。”
話音落下,妖獸的大後方再次被炮火覆蓋,與戰機的轟炸連成一片,整整數十公里範圍,沒有一處可以安生,已經變成了死亡地帶,轟鳴聲與烈焰吞噬一切!
逄虎笑道:“這熾白與火光,恍的我有些睜不開眼睛,一閉眼,都出現紅色光斑了。”
邰軍笑罵道:“偷著樂吧,就這一回,幾十萬枚炮火沒了,全是靈石!今天要是拿不下川德市,我等有愧啊。”
炮火剛剛停下
,火海內瞬間噴射出無數的電閃雷鳴和火舌水箭,攻擊空中的戰機。結丹妖獸在躲避橫行的炮火後,也憤怒的衝向戰機,術法瞬息漫天飛舞。
一隻只飛行妖獸藉助速度優勢,落在轟炸機身上,瘋狂擊打撕扯。
即刻間就有數十架轟炸機墜落下來,有帶著一團團烈火像殞星似的筆直墜落,有一些則在空中兜了幾個圈子,冒著黑煙盤旋,很快像一串炮竹似的爆炸開來。
期內的飛行員從裡面彈射而出,但很快被憤怒的妖獸圍攻廝殺,他們大部分都只有築基甚至練氣修為,一旦脫離戰力又在戰場上,幾乎沒有生還的可能。
平日了大部分時間都用在了戰機訓練上,修行與近身戰鬥和管理型修士,並無二致。
而與此同時,地面上的瞾盟成員,也與妖獸展開了短兵相接,掩護戰機撤退。
一個戰士倒下了,另一個又接替上去,所有人包括妖獸都殺紅了眼,大聲的吼叫,全然忘了身上的傷勢,在這裡,只有鐵和血。
即使雙方都有負責救治傷員的醫療兵,但這對於一個橫跨幾十公里,參戰人員高達三十餘萬的的戰場而言,杯水車薪。
一個個人族和妖獸,在戰場中倒下,一頭栽進血泊中,身上的血液不停得流出,匯入血海中。
在這裡沒有善惡,也沒人去談及對錯,只有廝殺與死亡,人族也好,妖獸也罷,哪怕渾身重傷,被劃得稀爛,又或是渾身貼滿了爆炸符籙,也竭力攻擊,想在死前,拉上一個敵人共赴黃泉。
僅僅半天時間,川德市已經不再是一座城市,而是一個殺人爐灶,一處絞肉場!
這裡的街道不再是用米來丈量,而是用屍體來計算!一具具焦黑、殘缺的屍體橫七豎八的堆疊在血泊上,覆蓋了路面,變成新的戰場。
還有相當一部分碎肉,雜亂地堆砌著,以至於難以辨認是妖獸還是人的。
血腥味代替了一切,令人作嘔,不僅天與地,就連空氣,都好像被染成了血色,天地之間,一片紅芒。
邰軍單手杵劍,半跪在地上,喘著粗重的氣,勉強睜開一隻眼睛,觀察著四周。
他的腳下踩著一隻野豬妖獸,這是他剛剛斬殺的,但相應的,他也受了重傷,還和小隊成員分散了。
伸手擦拭了一下遮蔽了雙眼的血液,眼前清明瞭一絲,終於不再是一片血紅色了。但很快,額頭上留下的鮮血,將他的世界,再次染成一片血紅。
須臾後,一隻虎類妖獸發現了他,通紅的雙目,染血的嘴角,渾身沾滿鮮血的毛髮,邰軍知道,這貨戰功赫赫,絕不好惹。
一聲虎嘯,血浪翻湧,拍擊在屍體上,濺起一朵朵浪花。下一刻,虎妖動了,虎爪撓碎地面,踩著血水衝殺而來。
邰軍深吸了一口氣,也不知是哪來的氣力,猛然站起身來,像妖獸一樣怒吼咆哮,斜劍向後,雙腳一踏,也向那妖獸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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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戰場,不論對錯,不講道義,摒棄善惡,漠視生命的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