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家家主慶幸道:“前些日子看到那祝家越發豪闊,給家族弟子和供奉的靈石都漲了,那叫一個羨慕妒忌恨啊,當時也動了劫掠災區糧食的念頭,幸好忍住了。”
水家家主也慶幸道:“族內也有人建議劫掠災區糧食供養自己,還好我水家素來以仁義行走江湖,思考再三後,被我和一眾長老給否決了,不然今天也要生禍事。”
底下
看熱鬧的人群也低聲私語道:“這惡人並非沒有人磨啊,聽說這禹盟主救人時大義,殺起人來也殘酷無情,今天倒是可以見識下了,是不是真的那般嫉惡如仇。”
“應該是真的,末日危機那會,他可是帶人幾乎將全球山匪盜賊殺了個盡絕,殺的那些惡人不得不棄山從良。”
“拭目以待吧,我們這有人劫掠災區糧食,恐怕別的地方也有,他這是同時向所有劫掠災區糧食的勢力宣戰!”
此時祝家二長老聞訊趕來,勸祝樂生道:“家主,不如將災區糧食都還給他,再認個錯,此事揭過吧,他和瞾盟正在勢頭上,不好惹。”
其他家族成員也紛紛附和點頭,勸祝樂生退一步。
祝樂生瞪了二長老一眼,傳音道:“下面人嘰嘰喳喳也就算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咱們早就身不由己了,還有兩頭狼在看著呢,今天這仗非打不可,不然躲了白天躲不過晚上。”
說完他忽然明白了過來,這二長老是在故意和自己對立,祝家贏了他安然無恙,還是他的二長老;祝家輸了他這個族長被殺,群龍無首,而他二長老則順勢道歉認錯,將所有罪責推卸到他這個族長身上,那這祝家家主之位就是他的了。
眯眼看了二長老一眼,嘴角微微一笑,也罷,這禹飛也不可能將祝家男男女女、上上下下全部殺光,到時候需要有人掌控大局,就便宜他吧,也算是留一份香火。
又朝祝家大院那邊看了一眼,那兩個狼人還不現身,恐怕是在等我們先打一波消耗,表示一波忠心。暗歎一聲,傳音給自家父親道:“父親,出關吧,孩兒根本不是他的對手,都無法表忠心。從那兩個狼人來這裡的一刻,我祝家就沒有退路了,不如全力一戰表示下誠意,還有一線生機。”
隨後又對禹飛道:“既然禹盟主想將我祝家除名,警示天下,那我祝家也不能不配合,不然這獨角戲你也唱不下去,那就按江湖規矩,做過一場,既分高下,也分生死。”
那二長老急道:“禹盟主,若我祝家願交出全部災糧,還倒補一部分,此事可否揭過?”
禹飛看著他搖了搖頭道:“我放過你們,誰放過災區五億民眾?你們現在只是怕死,而在此之前確有無數的災民因你們而死!一個吸食民血的儈子手,一個殺人犯,此刻來賣可憐、博同情不是很可笑嗎?”
“如果犯下了罪孽,殺了人,可以用後悔來彌補,那這個世界就太可笑了。”
此時一道渾厚的聲音從遠處傳來,“那我告訴你,這世界遠比這更可笑,犯下的罪孽,殺了人,根本不需要用後悔來彌補,只要你足夠強,罪孽不加身,殺人不用理!”
禹飛眯眼一看,一個道袍老者落在擂臺之上,看著禹飛道:“祝家,祝正陽,請禹盟主賜教!”
禹飛思考了一下,眸子裡寒光閃過,微笑道:“說的在理,如果你擊敗了我,那祝家可安然無恙,犯下的罪孽,殺過的人,便如過眼雲煙,被時間抹去。”
禹飛走向臺嘆道:“這世界是塊畫板,已經被世人圖黑了,我不喜歡。”
祝正陽冷笑一聲道:“簡單,兩眼一閉,死了便是。”
禹飛哈哈一笑,“是極是極,不過我暫時沒這種想法,眼下只想將祝家勾勒的全部抹去,重新畫上幾筆,讓這上水鎮稍稍順我眼一點。”
祝正陽哼了一聲,“那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是不是真如傳言那邊,元嬰以下無敵手。”
說完雙腳一踏,在擂臺上嵌下兩個腳印將自己固定,隨後拔出一把魚頭刀,渾身金光一閃,猛然一刀斬下,十幾米長的金色刀光聚而不散,像銀河墜落一般砍向禹飛。
禹飛眼睛一眯,不僅擂臺,四周都被金色光芒籠罩,臺下的觀眾更是忍不住將手遮擋在眼前,嚇的後腿了幾步。
凌厲的罡風將禹飛的衣襬吹的獵獵作響,讚歎道:“這術不錯,若是刀光有千米來長,開山裂河,相當合適。”
說罷緩緩抬手,竟是將佔據了半個擂臺的刀光,生生托住,單手!
轟然一聲,擂臺崩裂。
禹飛看著眼前被斬斷,飄起的幾縷髮絲道:“比想象中厲害,你應該還沒全力,讓我看一下你的全力吧。”
“如你所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