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飛靜默不語,全神貫注,盯著水下,隨時準備回擊。
空中觀戰的築基修士也都嚥了一口口水,知道戰鬥肯定沒有結束,穩定了下心神,也和禹飛一樣,緊緊盯著水面,生怕看漏了。
這種頂級結丹修士之間的戰鬥,可是極其難得一見的,尤其對即將升入結丹期的他們而言,更是具有學習價值。
過了十幾秒後,海面一道噴泉湧現,剪全緩緩現身,禹飛見此嘴角忍不住露出一絲欣賞的笑容。
意想之中的水下偷襲並沒有到來,那剪全沒有任何花招的出現在了自己面前。
空中的築基修士忍不住疑惑道:“為什麼他不從水下發動攻擊?這樣就可以讓禹飛學長疲於躲避了。”
另外一個築基修士解釋道:“他海族可以躲在海底,那禹飛學長也可以升到高空啊,如此一來,這場戰鬥就沒法繼續了。”
又有外一人回道:“是的,所以雙方都很剋制,將戰場選在了海面。不過海面這種場所,一樣是對那海族更為有利,若是他再遁入海底發起攻擊,就算贏了也勝之不武。”
禹飛看著手中只剩下一根齒骨的剪全,思索了一下,又從七絕玲瓏塔那取回那根齒骨,給扔了回去,隨口解釋道:“在我眼裡除了勝負,還有很多有意思的事,也有很多值得追求的事。”
剪全收了齒骨,回道:“速度和力量,其實你都勝我一籌,若是不遁入海底,我不是你的對手。”
“至於水系法術,我不是很擅長,而且結丹修士能施展出來的法術,恐怕也很難傷到你。”
邊說邊將齒骨重新安回嘴裡,笑道:“不過戰鬥並未就此結束,畢竟我倆都不是尋常修士。”
說罷,手一張,喝道:“歸來”,天空中正和七絕玲瓏塔纏鬥的靈器陰風骨,強行掙脫七絕玲瓏塔的壓制,飛回剪全手中。
藉助靈器之威,剪全瞬間氣勢暴漲,周身的靈壓將海水一層一層的向四周排開,他向禹飛大聲喝道:“來,使出你的靈器,讓我們來一場結丹期的巔峰對決!”
禹飛心中一笑,前陣子剛與元嬰期一戰,現在又可以初戰靈器,幸甚至哉。
不過卻並沒有如他所言,沒有使用七絕玲瓏塔,而是握緊了手中的五龍金劍,眼神堅定無比。
一來七絕玲瓏塔並不符合禹飛的戰鬥習慣,更多的是輔助和彌補禹飛的缺陷;二來禹飛也想逼迫一下自己,想要變得更強,站得更高,就必須付出更多,不斷挖掘自己的潛力。
眼前這個使用靈器的結丹修士,卻是剛剛好,夠強但不至於無力反抗,所以他打算用五龍金劍,強接剪全的靈器陰風骨。
剪全見此,原本興奮的臉上被陰冷取代,他一字一頓地問道:“不拿七絕玲瓏塔護住周身,你瞧不起我?”
禹飛笑著回道:“不,我只是瞧不起你手中那沒有肉的魚。”
剪全帶著怒火喝到:“那我就用這條沒有肉的魚,剮了你的肉做下酒菜。”
說罷陰風骨在身前點轉三圈,攪起龍捲漩渦,隨後幻化成一條覆海剪齒鯊,朝禹飛激射而去,與半路中又盾入海底,須臾後從禹飛身後竄出,而那剪全也手持陰風骨,如持長槍,一招穿心破朝禹飛逼近,兩相夾擊而來。
禹飛見此不敢大意,朝那幻化出來的剪齒鯊一劍斬出,五龍金劍內飛出兩條金色蛟龍魂,與其纏鬥在一起,身體卻是側身堪堪躲過陰風骨正面一擊,因為離得太近,靈器掀起的陰風,竟然將禹飛的衣衫割破。
那剪全見一擊不中,倒撥陰風骨,反手劈砍而去,禹飛回身一劍,與陰風骨兩相而擊,即使兩人都是臨時發力,卻依然將海水振動的四卷而飛。
禹飛感受著陰風骨上傳來的力量,暗暗咂舌,這還只是臨時調轉骨刺,發力不全,若是正面一擊,不使用靈氣馭力,絕對擋不住!
說啥來啥,那剪全翻轉身子,陰風骨跟著旋轉一圈,全力朝禹飛劈砍而下,掀起的陰風,讓周邊的溫度驟然降低,又好像吹進了心頭骨間,讓人膽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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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飛對五龍金劍灌注全力,體內又以靈力馭力,抬起劍迎著陰風骨一劍劈斬,金色的光芒和晦暗的藍光瞬間覆蓋海面,二人的身形一同消失在奪目的靈光中。
觀戰的眾人注目凝神,緊盯下方海域,光芒閃過後聽得驚雷炸響,又見整片海域剎那間,雨化成霧,風撕成屑!
恐怖的靈能衝突導致那屍山血海,如遭核爆般翻湧而退,海面得以恢復蔚藍的真面目,卻是以天坑般大的傷疤為代價,橫跨近千米的深坑,震撼眾人心神,這是結丹修士的戰鬥?
若海有靈,此刻定然痛苦哀嚎。
一金一藍雙色靈光對沖,光芒照耀四方,透過漆黑的雲層,照進幽暗的海底,近處看似雙日對撞,遠處看如明月灑落細碎光輝。
那被蒸騰化成霧氣的雨水,此刻被照耀的晶瑩點點,鋪滿大片海域,給這屍山血海蒙上了一層夢幻外衣。
天空中觀戰的森羅院修士,看著下方駭人的一幕,這才勉強接受現實。禹飛竟然真的不使用靈器,而是用低一級的寶器硬接,這份勇氣和自信,讓他們咂舌驚歎,此前的閒言碎語被擊的粉碎,連妒忌的心都不敢升起。
什麼是元嬰以下第一人,這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