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道老者聲音從擂臺旁的閣樓傳出:“段將軍,我這擂臺立了千年,你一朝破了規矩不大好吧。”
段海強壓怒火,反問道:“閣老,非段某造次,但江兒遭此大罪,直接被他廢了丹田,叫段某如何能忍?”
老者不見人,只是聲音再起:“擂臺之上生死有命,還請將軍不要破壞規則,擂臺之上的年輕人,只接受元嬰以下修士的挑戰,而且必須得有結丹期使槍鬼修作為賭注。”
段海不敢得罪老者,從牙縫裡恨恨的吐出一個好字,將自己的結丹期鬼修,總計二十餘個全部喚了出來問道:“那我不上去,只派結丹期鬼修上去總行吧!”
語氣肯定中帶著怒氣,顯得不容置疑。
那暗地的老者猶豫了幾秒,才道了聲好。
禹飛嘴角忍不住泛起冷笑,這實際上還是違背規則了,如果與自己對擂的是這群鬼修,那就應該一個一個的上,才符合擂臺規則。如果一起上,那說明實際與自己對擂的是他們的主人,也就是元嬰期的段海,這也違背規則了。
但是這擂臺背後的管理,看似不願和軍方鬧僵,猶豫了幾秒後選擇了忽視這個漏洞,就這樣把禹飛賣了。
段海見擂臺方同意了,冷笑一聲道了聲謝,隨後看著禹飛道:“我不知道是誰給的你勇氣,但是我希望你有勇氣面對以後的生活,我會讓你見識到真正的地獄。”
說罷喝令那二十多個結丹期鬼修齊齊上臺,逼向禹飛。
強大的壓迫感讓臺下的觀眾噤若寒蟬,此前還鬧哄哄的現場,此刻落針可聞,誰都不敢多說一句,這已經不是對擂,是單方面的屠殺了,二十多鬼修對陣一人,這就是馭鬼型修士的無賴之處。
段海對禹飛獰笑道:“現在自廢丹田,跪倒我兒面前,還可以留你一命,讓你終生侍奉我兒。”
禹飛收起酒葫回道:“這種事你自己來就好。”,說罷讓狄安回青傘中去。
狄安想拒絕,禹飛卻道:“敵眾我寡,我不方便保護你,放心,他們鬼雖多,但擂臺有限,同一時間最多也就十個鬼圍攻,其他的只能在旁邊找機會,不然就容易誤傷自己人。”
狄安知道面對一群結丹鬼修,還沒有恢復全盛時期的他,幫不了還會拖累,只得嘆息一聲囑託小心之後回到青傘內。
禹飛拿出五龍金劍,對眾鬼修道:“單對單還是一起?”
段海沒有給眾鬼修思考的時間,憤怒的吐出三個字:“廢了他!”
禹飛心底暗笑,果然廢而不殺,因為殺了根本無法發洩他的心頭怒火,只有打殘才能繼續折磨,但如此一來,對面的一眾鬼修,戰力自動下降兩成。
不過禹飛可不會管這麼多,暗地激發七絕玲瓏塔的護盾擋住第一波集火攻擊,下一瞬從爆炸的煙霧中飛出,而手中祭出腥月也衝破煙霧高懸擂臺上空,一瞬間血色紅光的籠罩擂臺。
禹飛抬手甩出四條金色蛟龍向下撲去,這也是頭一次將五龍金劍內的蛟龍魂全部放出,可惜死了一條,不然威能更甚。
四條結丹期蛟龍魂帶著獸吼撲下,也不正面殺敵,只是干擾,攪亂眾鬼修的陣容。
而此時禹飛藉著蛟龍魂造成的一秒混亂,手中劍光斬下,已然結果掉兩個結丹初期鬼修。
此時一杆長槍朝禹飛面門刺來,鬼氣縈繞快如閃電,禹飛側臉躲過看了一下,是結丹後期,嘴角一笑:“就是你嗎?”
那長槍鬼修見一槍不中順勢橫掃,卻被禹飛翻身躲過道:“最後在收拾你”,說完朝其他鬼修殺去。
在腥月的紅色劍雨輔助下,禹飛那金色劍光就像來自天堂的審判,劍光劃過,數十道劍氣射出,將眼前五隻鬼修的聯合進攻打斷,又挑中一個結丹初期鬼修,一劍結果掉。
氣得臺下的段海雙目迸射出凌冽的殺氣,周遭的空氣都降至冰點,這該死的修士竟然專挑軟的捏,劍劍斬向結丹初期鬼修,哪一個結丹奴僕不是自己辛苦得來的,居然就這樣被一個個殺戮。
2分鐘後,臺上已經只剩下2個結丹大圓滿,6個結丹後期,10個結丹中期的鬼修了,他們凝重的看著禹飛,已然發現眼前的修士根本不可以按常理揣度,一柄金劍內斂不發,劍光卻極快,招招致命。
稍加商議後,分出幾人去處理頭頂的腥月,其他人再次圍攻上來。
而就在他們飛身臨近禹飛時,腥月幻術功能突然發動,將一眾鬼修拖入幻境,待他們掙脫幻境出來時,又被禹飛送走三個。
背後的閣老見腥月還有幻術功能,再看其模樣,忽然想起了一個人,緊忙通知了城主。
而那段海早已被憤怒衝昏了頭腦,只是在臺下叫罵著毀掉空中的血紅色石頭。
然而鏡花水月,掛在天空的腥月石根本不是本體,禹飛當初也吃過這虧,這下輪到他們了,冷笑一聲,繼續在眾鬼修中游走收割。
而那群鬼修不僅被腥月的劍光和幻術限制,又不能對禹飛下死手,一時間六成戰力都發揮不出,那段海也看出來了,一狠心道:“給我殺了他,不需要留活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