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還有不少血跡,像是在揭露這裡曾發生的一切。
禹飛拿手指挖了下,鮮血不浮於表面,而是滲透到了地下!
看了一會禹飛實在受不了了,出來找了個清淨地平復心情。
其實禹飛心裡也知道,這樣一個混亂之地,他的暗處定然毫無人性可言。就連沒有修士的地球上,在那些光明照射不到的地方,一樣在發生著滅絕人性的事。
這世上最可怕的不是妖魔鬼怪,而是人性的惡,它潛藏在每個人的心中,一旦失去道德和法律的束縛,將徹底釋放,變成魔鬼去吞噬他人。
而在這樣一個黑暗之地,人人都如此,以至於變本加厲,認為世界本就如此,更加沒了善惡之念,甚至會將殘忍當做榮耀,將殺戮喚作食量。
禹飛摸了摸五龍金劍,喃喃道:“你本陽剛卻要飲血,我本仁善卻要戮人,但若能給他人帶去陽光和仁善,又有何不可?”
隨後向戰場遙望了一眼,基本清掃乾淨了,武鬥院的個個都是能打的主,而且又有傅左和水朔兩個軍師監控指揮,那些缺乏組織的惡徒如何是對手?負隅頑抗一陣子都被絞首了。
有山便有路,若無,那就劈山成路。
禹飛起身來到眾人面前,輕咳幾句引起注意力,隨後將自己看到的刑罰工具和血跡透過影像一一展現出來,
周遭剛被解救的女奴男童,見此場景各個掩
面哭泣撇過身去。
淒厲之聲傳入在場修士的耳中,一幕幕斑駁的血跡和殘忍的刑具映入修士的眼中。
人非鐵木,孰能無情,加上這些修士絕大部分都生活在陽光之下,內心都是善良仁慈更多。
此情此景之下,也和禹飛一般,憤怒交織在心田,也不知是誰先開了口道:“殺光他們!”
隨後憤怒的聲音在咆哮:殺光這群畜生!如怒海滔波,淹沒一切。
禹飛關掉畫面後,讓聲音停下,隨後掃視了一眼武鬥院的築基修士,又看了看不遠處的女奴和男童,他們的眼神裡滿是錯愕和希冀。
禹飛儘量平復心情緩緩道來:“原本叫你們來,主要是搶劫,其次是任務,再次是殺人,沒考慮過還順帶救了人;但是現在,我想調整一下,救人第一,殺人第二,任務第三,搶劫第四,我個人的那一份全部分給你們,當做酬勞。”
“只請諸君助我,血染亂靈星,殺盡屠夫輩!還亂靈星凡人百姓一個朗朗乾坤和幸福安穩。”
眾人本就對禹飛懷有一定崇拜,經過剛才一陣殺戮激起了內心的狠辣,看著受害的弱勢群體,正義心爆棚,此刻一扇動,群情激奮,殺聲震天。
彭古、呂振、遊交三人已經習慣了,只是嘴角一笑,預設了禹飛的行動。
傅左扶額而嘆,走哪都不消停,剛把火種號的天給變了,才一天,又要給亂靈星變天。
此時的傅左突然有個不切實際的想法,還有點後怕:森羅院和飄渺星危矣~
他每路過一處都雞飛狗跳,而森羅院和飄渺星住了這麼久,恐怕也要被連累了。
禹飛見大勢已成,便讓傅左負責統籌全域性和指揮。
傅左到了這個份上,自然也不會去推辭,有錢賺,做好事又不用擔責,還能歷練自己的實戰指揮能力,何樂而不為呢?
亞青胳膊肘碰了碰禹飛道:“我知道那些個大勢力為啥討厭你了,總是站在弱勢群體一方,那些既得利益集團肯定恨你。你一直這樣嗎?”
禹飛無奈道:“並非刻意去針對誰或者哪個群體,只是遵從本心罷了。我不是這裡的人,確實沒義務拯救他們;但我作為一個人,我有義務保持善良。他們做的事與我的道義衝突,且突破了我的底線,那就別怪我不仁了。既然他們不懂何為善,那我就讓他們見識,何為惡!”
亞青咧嘴一笑:“不錯,不愧是我看中的臂助,我喜歡。放手去幹,你們學院追責起來就拿我頂缸,讓那些個掌權的老頭,都和那小怨婦一般只能埋怨卻不敢動作。”
禹飛不懷好意的看了眼亞青道:“看來你在家族裡面也是個不省心的主啊。”
亞青當場反駁道:“胡說,我是心頭肝,可聽話了。”
禹飛一笑不再擠兌,而是看著遠處的地平線。
今夜,血染長空萬里;明朝,重開朗朗乾坤。
不為錢財、不為名利,只為道義長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