吋獷勾起一抹冷笑:“那個倒是我們家族的一些手段,只是為了方便統治罷了,但並無惡意。這個世界有2萬三千年的歷史,然而此前的歷史都被我抹除了,也是為了他們好。”
禹飛被氣笑了:“把別人歷史抹除了,還說是為了別人好,你比這個世界的人更加病態,已經無藥可救了。”
吋獷冷哼一聲,丟了一個日誌本給禹飛道:“這是這艘移民飛船的航行日誌,你自己看吧,看完就知道,我說的都是真的,是我們一族,拯救了這裡,神主不是我們自封的,而是他們自願的,我們一族是這個世界的救世主!”
禹飛不以為然的翻開航行日誌,一頁頁的看過去,從惋惜到嘆息,再到震驚,整整花了三十分鐘才看完。
以修士的閱讀速度其實三分鐘就可以掃完,但是內容幾度讓禹飛停止翻閱,陷入深深的思考。
最後他不得不承認,眼前這個圈養一方世界的獨裁者,還真是這個世界的救世主。
日誌前半部分是第一任艦長的隨筆,後半部分開始以時間為刻度記錄他們的星際漂泊歷程:
戰爭還是打響了,斥候得報,一路上眾多行星被粉碎,前線噩耗不斷傳來,全球人心惶惶,有錢的貴族開始出逃。
戰爭從爆發的那一刻,就丟了人性,戰報不忍直視。
我們必須做出兩手準備,一路跟隨聯軍迎敵,另一路,得做好滅亡的準備。
經過全球會議決定,我們要斥巨資建造一艘移民飛船,去遙遠的巨神族領地尋一處偏僻星球定居,那裡雖然屈居人下,但不會被大種族的戰爭波及,只有內部鬥爭,相對而言更加安穩。
在戰爭的逼迫下,經過三年的趕製,移民飛船就造好了,取名,火種。
我們奢望著聯盟一方能贏,但很遺憾,失敗了。
戰爭馬上就要燒到我們這裡了,火種計劃不得不提前執行,我們臨時組建了一個移民艦隊,經過幾輪複雜的篩選,終於確定了火種名單,他們將踏上星際旅程,前往遙遠的星系,延續我們的文明。
很榮幸我被選中為第一任總艦長,將負責這隻火種艦隊的一應事務,我感受到了沉重的壓力,前方是未知的宇宙,可能面臨很多不可預測的危險,但我們別無選擇,為了文明延續,我必須成功。
我們出發了,趕在戰火波及之前,離開了母星,離開了熟悉的星系,遠離了戰火範圍,踏上未知的旅程。
出發一個月,我們已經跨越了幾十個星系,這些星系我們還算熟悉,所以速度較快,如果不是能源需要經常補充,還可以更快。
然而不幸的是,我們距離母星已經非常遙遠了,飛船上的人,已經無法和母星取得聯絡了,我們徹底成為了漂泊在宇宙深空之間的獨立組織。
不過好在成員們還算樂觀,對宇宙生活還是充滿期待,所以並沒有太大的影響,只是偶爾才會爆發一些不和言論,但影響不大。
出發第三個月,我們計算錯誤,誤入了當地勢力的防守範圍,差一點擦槍走火,經過謹慎小心的溝通後,他們放行了。
這次變故讓所有人意識到,星際航行根本不會太平,宇宙各族只有少部分族群對人族還算友好,若是碰到蠻不講理的種族,他們會毫不猶豫的攻擊,將我們都變成奴隸。
很無奈,未知的星系,我們每一次跳躍都要經過複雜的計算,而且要儘量規避有生命的地方,畢竟我們戰力有限,修士最高也才元嬰修為,和當地勢力發生衝突將是災難性的。
今天已經正式航行一年了,恐懼開始滋生,時刻壓迫著每一位成員的內心,在茫茫太空中,我們是那麼的渺小和無助,就在昨天,就有人開始自殺了,我們只能不停的做思想工作,並開放了一些特殊解壓方式。
非常煩躁,我被壓迫的有點喘不過氣來,今天,我們沒有捕捉到母星發出的固定閃光,但也許是因為戰爭,閃光被幹擾了也說不定,我祈禱著。
又一個月過去了,我們的天文團隊經過觀察,告訴了我一個沉重的訊息,母星不見了,並根據對周邊物質的觀察分析,他們告訴我,母星在戰爭中被摧毀了!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回艦長室的,我該怎麼去和艦員們說?
這事是瞞不住的,艦隊上有大量的天文愛好者,他們雖然裝置差了點,但要不了多久就能觀察到,母星毀滅了。
我和我的團隊經過分析,母星上五十多億人,應該只有極少數得以逃離,其它都遭遇了不幸,也就是說,我們火種艦隊群,成了我們文明最後的孤舟。
經過三天的醞釀,我還是將這個不幸的訊息,通告了全體成員。
所有人悲痛欲絕,我們哀悼了整整七天,我想著化悲憤為力量,而實際上我們也是這麼做的,接下來的一年,我們熱情高漲,躲避了一次次可能存在的風險,朝巨神族領地使去。
也正是在這時,火種移民艦隊群成為了一個完全獨立的組織,我們將此刻定為火種元年,一個新的紀元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