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本事等我死了,再來替我收屍啊!”秦天翻了個白眼,發牢騷道。
來者,除了趙老頭,又能是誰?
此時,他一手按住白衣青年的頭,另一隻手指著秦天,吹鬍子瞪眼道:“哎喲喂,你這小兔崽子的良心被狗叼去了?!千叮萬囑讓你安分點,結果回過頭就給我惹亂子,還要嫌我沒及時替你擦屁股?!”
“行了行了,知道又承你情了!誰讓我修為低,是個人見著了都想欺負我呢?”
秦天忙打斷趙老頭的喋喋不休,隨即上前,不懷好意地在白衣青年眼前晃了晃鏽劍,陰側側道:“敢搶老子的東西?”
趙老頭提醒道:“你要是不爽就打他一頓出氣得了,可別真一劍戳死他。”
秦天翻了個白眼,道:“我殺他幹嘛?”
說罷,他將鏽劍拄在地上,伸手在白衣青年身上一陣摸索。
趙老頭目瞪口呆,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差點沒嚇得撤手,驚道:“我靠!你小子好這口?!”
“特麼的,你把小爺當什麼人了?要不你今晚試試把你孫女丟我床上去,看我不睡了她!”
秦天反唇相譏,手上的動作也沒停下來,從白衣青年腰間扯下了一個巴掌大小,繡有如意紋的織錦布囊,向趙老頭投去狐疑的眼神,問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儲物袋?”
趙老頭不以為意,道:“嗯,品相不俗,裡頭大概有一丈見方的空間。”
秦天表面上裝作若無其事,實則心裡早就樂開了花,也未查探儲物袋中盛放的物品,很不客氣地將其系在了褲腰帶上。
“讓你搶我的劍!”
秦天猶不解氣,又沒忍住踹了白衣青年數腳,使他原本纖塵不染的白衣之上,多出了幾個烏漆抹黑的腳印,十分顯眼。
見秦天撒夠了氣,趙老頭這才收回了手。
白衣青年重獲自由,凝固許久的表情霎時間變得驚怒交加,忙退出十米開外,臉色是一陣青一陣白,顫聲道:“你到底是何人?!這般插手我林家行事,莫不怕觸怒了元嬰老祖,叫你死無葬身之地?!”
“元嬰老祖?”
趙老頭很不講高人風範,以小拇指摳著耳朵道:“你說的該不會是林孤山那個小崽子吧?”
“大膽,老祖的名諱豈是爾等有資格提起!?”白衣青年一臉怒容高聲喝道,說他不怕趙老頭那肯定是假的,但也不願在外人前露怯,墜了林家的赫赫威名。
“你們這群故步自封的傢伙,腦子確實不怎麼好使...”
趙老頭有感而發,旋即他眸子中有紫光一閃而逝,在有意無意間釋放出一縷飛昇境的可怖氣機,別說是金丹境,便是元嬰境的心神也要被壓垮。
“啪嗒”
白衣青年不禁跪伏在地,身體抖若篩糠。
在他眼中,身形消瘦的趙老頭已不見了蹤影,取而代之的,是一個高逾萬丈,抬手便可摘星攬月的龐大法相。
隨即,一道如神靈般威嚴的嗓音,在他腦海之中嗡嗡迴盪,久久不散。
“回去告訴林孤山,做生意得守規矩,想守住家業就安生些,不要總想著將好處佔盡了!
“否則,他也不必費盡心思,考慮如何渡過第一重雷劫了。我,趙佶就是他繞不過去的人劫!”
白衣青年被嚇得不輕,再無半點剛現身時的不可一世,甚至說不出一個字來,只能在地上砰砰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