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可不知這些少女心事,估計是覺得佔著大便宜了,嘿嘿傻笑個不停,嘴角怕都要咧到耳根子上了。
直至笑得臉都有些發酸了,他這才揉了揉臉頰,收斂笑意。
“對了!還有一個活口呢!”
秦天突然記起了什麼,忙走到進氣多,出氣少的嚴弘身前,往他體內打入了一縷靈力,用以吊著他最後一口氣。
至於其餘人,早在魏梟被砍掉腦袋的時候,就跑得沒影了。
說到底,他們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而已,秦天實在懶得去管他們。
今日,在臨北城作威作福多年的覆海幫,算是徹底倒臺了。
“喂,快醒醒...”
“呃...”
嚴弘緩緩轉醒,首先映入眼簾的,是秦天一張似笑而非笑的臉。
他的心臟陡然一縮,差點沒再度暈厥過去,可想而知這張臉的主人,給他帶來了多大的恐懼。
在嚴弘看來,秦天就像是一個不該存活於世的魔鬼,明明是一名修真者,體魄卻比他這位金身境的武者更不講理,與之近身肉搏,亦只能處處捱打。
他下意識就要遠離秦天,離得越遠越好,可惜他受傷實在太重,根本提不提力氣,只能死命地往後挪動身體。
秦天不鹹不淡地瞥了他一眼,道:“我勸你還是不要亂動為妙,一旦觸動到心脈的傷勢,就很有可能會成為壓垮最後一縷生機的一根稻草。到時候,神仙下凡,也救不了你。”
嚴弘自然清楚對方所言不虛,他很清楚自己的身體狀況,再加上對方既然留了他一命,就必定有所圖謀。
最起碼,在對方得到他想要的東西之前,是絕對不會傷及他性命。
嚴弘想通了箇中癥結,很快就冷靜下來,澀聲道:“你想怎樣?”
秦天笑道:“我看上了你身上的一樣東西了,你交出來,我放你一條生路,如何?”
嚴弘的目光有些渙散,道:“以我現在的傷勢,就算你不親自動手,我也活不過三日。即便僥倖苟活了下來,一個傷了心脈的武者,與廢人無異!我又何必與你交易。”
秦天向他豎了跟大拇指,道:“夠硬氣!都這個樣子了,還敢跟我談條件?!”
垂死之間,嚴弘的神色卻是越來越平靜了:“我只想體面地活下去!”
秦天點點頭,道:“行!我可以給你個機會!”
他又轉頭對韓冰問道:“喂,傻妞!你那有沒那種可以生死人,肉白骨的傷藥?”
“我才不是傻妞!”
韓冰氣得腮幫子鼓鼓,不過她也沒多說什麼,開啟了儲物袋,挑挑撿撿。
裡頭的物品還未經過分門別類,足足過了五分鐘,她才取出了一個白玉瓶,睇到了秦天手中,道:“生死人,肉白骨的丹藥沒有,因為那是騙人的!”
“喏,這枚是小還陽丹,足以治癒他心脈的傷勢,不敢說百分百恢復到巔峰,起碼八九成是絕對沒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