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陽城,皇宮內,紫金大殿高臺上,一男子頭戴金冠,身披華袍,不怒自威,濃眉大眼,正值壯年,一臉絡腮鬍濃密而黝黑,眼神有點睥睨天下的霸氣,正是武丹國的國主李志。
下面三位錦衣華服男子依次而立,也就是李志的三個兒子,三位皇子,其他的皇子都未加冠,年紀尚小。
靠上首的是大皇子李勇,常年過著戎馬生活,在外帶兵鎮守邊關,人如其名,長得和李志是最像的,粗眉,大眼,絡腮鬍,手掌寬大有力,面容剛毅勇猛,身材威猛,眼神霸道卻又帶著些冷靜睿智,一看就是久經沙場的老將。
二皇子李坤,五官長相儀表堂堂,器宇軒昂,挺鼻薄唇,顏如舜華,眼神威嚴中帶著些許平淡大氣,為人處世盡顯成熟穩重,自帶一股上位者的氣息,也是武丹國公認的第一美男子,武道境界在同輩當中也含有敵手,深受李志歡心。
三皇子李乾,面如冠玉,風度翩翩,英俊瀟灑,神采奕奕,給人以清新俊逸的感覺,再加上其天縱之才,從小就特別聰穎,李志可是疼愛的不行。可為人卻放蕩不羈,做事全憑喜好,莽撞胡來,雖說灑脫超然,不拘禮節,但總是喜招麻煩。為此,國主李志是操碎了心,也改不掉乾三的性格,最後只能任由發展了,對他是又愛又恨。說道李乾,也是當世罕見的美男子,特別是“美”,容顏俊美,不知道給他換成女裝會怎麼樣,想來應該不錯。
“此番盛會,強者雲集,各番天才翹楚齊聚,昭陽城內各大勢力,雖說都在我皇室的管控之下,可天驕還是有一些的。再加上總有個別勢力例外,不在我皇室之下,你們也是知道的。天鷹酒館和蒲公商會,都是外來勢力,神秘無比,我也暗中調查了些,知道的越多,就越不敢得罪。這兩大勢力遍及整個雪蒼,怕是連雪蒼域之外也有他們的勢力,所以此次盛會,你們三個務必要全力以赴,儘量不要讓我們皇室丟了顏面。雖說外來的兩個神秘勢力很強,可他們在這裡的分部,年輕的高手卻是不多的,畢竟我國的天才翹楚都會歸到我皇室之下。”國主李志站在大殿之上威嚴的說道。
“是,父皇。”三位皇子雖說人中之龍,對於自己威嚴的父王,畢竟從小威嚴就開始樹立了,所以都不太敢忤逆,恭敬的回道。
“稟父皇,孩兒駐守邊關之時,發現了一件重大的事情,當時孩兒由於整日帶兵操練,卻始終無敵軍進犯,心生無聊之際,一時興起,帶著一小隊精英部下,裝扮成便衣商販,進入了禹國的疆土,發現禹國邊界有一些的難民,當時覺得禹國邊界之處有些難民,也很正常,畢竟有時候氣候不好,天降災禍,一些農民變成難民也很正常。可隨著我深入瞭解,原來是禹國正在面臨戰亂,西邊的西岐國正在全力攻打禹國,好像禹國處於下風,全國大規模的徵兵,有些難民其實也包括一些是不想當兵的人。”大皇子李勇望著大殿之上的父皇,急切的說道。
“西岐國一向民風刁悍,野心勃勃·,修魔之人比比皆是,國內更是魔宗當道,都是些宗門勢力,難免因為資源爭奪爆發衝突,不像我武丹國江山一統,他們向外侵略是遲早的事。”李志見怪不怪的說道,不過眉宇閃過一絲焦慮。
李勇怎不會不明白自己父皇的心思,說道:“我們是按兵不動,還是支援,還是趁著戰亂,把禹國給。。。”
“暫時還是隔山觀虎鬥吧,畢竟戰爭也才爆發,不持續個幾年,是不會有結果的,就算幫忙的話,現在支援也為時過早,不等到他禹國危在旦夕之刻,貿然幫忙,他們是不會承我們情的。至於趁火打劫,還是不要再想了,西岐國野心太大,喜好侵略,如果沒有禹國在中間隔著,我武丹國也怕是戰事不斷吧。”李志不愧是將武丹國的國主,深謀遠慮,利益要害分析的清清楚楚,鎮定自若的說道。
“多謝父皇指教,孩兒明白該怎麼做了。”李勇心裡對自己的父皇,那是一個打心裡的服啊,要是對上像父皇一樣的敵人,肯定是兵敗如山倒。
“嗯,現在先不要操心禹國之事,當務之急是這眼前的盛會。為父最近也不知道是怎麼了,眉頭總是跳的厲害,總感覺這次大會要出事。可這麼重要的盛會也斷然不能取消。以丹會武的盛會,是一個能讓我武丹國軍民一心,團結一致的空前盛會,所以至關重要,不容有任何閃失。”李志眉頭緊皺,不失威嚴的說道。
“父王放心,我帶回來的那五萬兵馬,都是跟著我出生入死的精兵猛將,正是這次大會的保障,再加上虎旗軍,我和劉謀統領必將這次大會管理的井井有條,若膽敢有人造次,格殺勿論,哪怕是武道高手,也得給我死於萬箭之中。”李勇堅定霸氣的說道。
“那就好,這下父皇我放心了不少,坤兒,這次大會,為父覺得你應該能奪得魁首。”李志轉而向二皇子說道。
“父皇,只要不是玄丹境後期強者,我無敵。”李坤雖然說的話很囂張霸道,可語氣卻很平靜從容,這得需要多大的自信和對自己實力的肯定。
“哈哈,那父皇我就放心了,坤兒你突破築海境了?”李志高興的問道,看到自己兒子變的這麼優秀,也是打心底開心。
“沒,還在築海境後期,只是我修煉的功法武技都是上乘,師父說我是萬年一遇的玄陽之體,等這次事畢,他就帶我去滄州大陸的大門宗派修行,離開這雪蒼。”李坤淡淡的說道。
“你師父應該還在這昭陽城內吧,託我向你師父問好,感謝對犬子的栽培,父王我無以為報啊。我兒有出息了啊,以後,怕是西岐國對我國也不敢胡亂造次了吧。”李志在聽到二兒子的師父之時,臉上滿是崇敬之色的說到,那可是雪蒼域之外大門派的長老,境界高深,不是自己所能匹敵的。
“是的,父王。兒臣走後,你要保重,等我到了陽焱宗,我會時刻派人關注這裡的,請父皇放心,西岐國是斷然不敢造次的。”
“哈哈,那就好,有你和勇兒,真是父王我之大幸啊,這幾天坤兒你就好好修煉吧。為父也沒什麼事要說了,你們都下去吧,忙你們自己的吧。”李志欣慰的笑道。
“那我呢,父王,我要幹嘛?”一道不和諧的聲音從乾三皇子的嘴裡冒出來。
“你呀,你不給父王惹亂我就謝天謝地了,你要是沒什麼事的話,跟著你大哥後面轉轉。”李志看到乾三,就不由好氣道。
“哎,父王你是不相信兒臣的實力嘍,算了,我還是先回去吧,我的八哥和蛐蛐肯定又想我了,我得回去看看,還有醉春樓的姑娘們八成也想我了。”說完就走了出去,頭也沒回。
大皇子李勇望著走出去的乾三笑了笑,對於自己的三弟,也是挺讚賞的,小的時候,無論父皇怎麼打,嘴上就是不服,該怎樣還是怎樣,對父皇的語氣也一向是無拘無束,心底覺得三弟的脾氣簡直比自己手底下的大將還倔,還硬氣,可偏偏生了個俊美書生的臉。
李志望著眼前剩下的兩位兒子,也是無奈的笑了笑,對於乾三,他是真的沒辦法,也懶得管。
蒲公商會,地區甲子號靠北的院落裡,林墨硯正在照著鏡子,左看右看,旁邊的衛歌也是對著鏡子,看來看去的,不知道在看什麼,找個鏡子有必要這樣麼,然後相視一笑。
“那個少陽。。不對,墨硯啊,你說你這手法還真絕了,我自己都不認識自己了,要不是自己明確知道是自己在照鏡子,我還以為鏡子裡的人是鬼呢,保不準還被嚇出病呢,哈哈。”衛歌對著鏡子笑道。
“就你這慫樣,哈哈。”林墨硯此刻也是很滿意,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真的很熟悉,因為就是自己本來的樣子,心裡不由的感嘆皇體經的強大。
自從行者體系突破先天后,林墨硯就發現了腦海中多了些關於煉體的資訊,一些絕技和手段也出來了,行者不僅可以做到肉身強大,身法速度變快,還可以改變自己的形態特徵,當真匪夷所思,不過等練到後面的境界才可以施展一二。現在也僅僅是能做到改變面部而已,雖然做不到給別人改變形態特徵,但簡單的改變面部,還是可以的。不過這也足夠令他開心了,因為,他想到了怎樣避開這場旋渦了。
因為自從上次的事件之後,林墨硯就隱約的知道他的行蹤是時時刻刻的被人跟著,也甩不掉,對方什麼實力境界也不太清楚,就是感覺有一股陰冷的氣息鎖定著他,讓他渾身難受。
於是林墨硯就想到了這個主意,他先讓衛歌變換模樣,裝成自己僕人的樣子,他以少陽的面容帶他出去,然後進去一家店鋪,在一個僻靜的地方,恢復自己本來的樣子,把衛歌在弄成其他樣子,這樣再出來,暗中的那人應該不會鎖定自己。
為了安全謹慎起見,這次的逃跑計劃是做了充足的準備。他兩經常兩兩出去外面的店鋪,怕暗中那人起疑,衛歌有時以另一個面容當做僕人和林墨硯出去,有時是原面貌出去,這幾天就是這樣度過的。今天是準備徹底逃跑的,他兩連商鋪,逃跑路線都訂好了,萬事具備。
今天,和往常一樣,林墨硯隨著衛歌扮成的僕人出了門,一路不起波瀾。走到了一家偏僻選好了的店鋪,走了進去,還是一樣,那隱蔽的氣息就在店鋪外面,在等著自己出來。
他兩如往常一樣,走到了偏僻的角落,先是變回了自己的模樣,然後在向老闆要了間雅室,老闆看著面熟,是這幾天的熟客,也沒在意。在雅室中,將衛歌又變了容貌。趁著老闆不注意,走出了雅室。
然後和衛歌約定好了,先後走出去,在指定的地點會合。就這樣,林墨硯自己先出了店鋪,平了下心情,如若常人一般走在大街上,果然,那道陰冷的氣息不見了,心裡一喜,可突然,那道氣息又撲向了自己,還沒來的及的多想,就又消失了,原來是虛驚一場,那人應該只是應該無聊的掃了掃氣息。
穩定心境,林墨硯一路走到了他兩會和的地方,天鷹酒樓,因為這裡面雖然龍蛇混雜,但卻沒人敢鬧事,走了進去,點了幾碟小菜,上了一壺酒。沒過不久,就看到一瘦瘦的瀟灑青年向自己走了過來,並笑道:“兄臺,一個人喝酒啊,加一個人沒意見吧。”
“哈哈,可以,來,先喝酒。”林墨硯的心總算放下來了,這人正是變臉後的衛歌,計劃終於是成功了,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