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眾人成功來到交易區,那找人也就不急於一時,能打聽到最好,打聽不到拉倒,反正也沒什麼要緊事要做。
在張寒蕊的建議下,眾人順著街道溜達,正好也見識見識這些日子裡交易區的發展與變化。
交易區的街道都是原始的泥沙路,倒不是季無常為了省時省力,而是確實沒必要去鋪設地磚,畢竟秘境裡一不跑馬,二不能久住,只為了美觀浪費寶貴的時間的確得不償失。
街道兩旁都是早起兜售物品的學員,有在地上擺攤的,有坐在固定商鋪裡的,有的出售秘境中得來的物資,有的在店外擺放套著鮮亮衣裝的倆人,還有的吆喝著油條兩銅板一根,五銅板兩根,關鍵生意還不錯,而且還有人問十銅板三根賣不賣!
真為這群孩子的智商捉急,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過的入學智力考核!
建築大多都是木製建築與石制建築,搭建手法比較粗糙,外形大都四四方方,頗有種原始的意思,怎麼看都看不出美觀,但卻很實用,起碼遮風擋雨保一時溫暖完全足夠。
藤製建築少之又少,卻都是關鍵建築,比如圍繞在交易區外的藤牆,比如佔地面積最大的酒店與競技場,再比如最顯眼卻緊閉大門的拍賣行。
想來也可以理解,畢竟能直接用木法催生藤蔓造房子的只有浣玉衡一人,如果整個交易區都要他去建設,恐怕他也離累死不遠了。
歪歪扭扭的木牌和潦草如螃蟹爬出的字跡說明了每一座建築的用處,只是在小巷角落掛著‘快樂之源’牌子的幾座小屋實在讓人理解不能,本來李天權還想進去看看到底多快樂才敢叫快樂之源,奈何人家牌子上標明只有夜間營業,這不得不讓人產生好奇與些許嚮往。
餐館、商鋪到處都是,可學員往來最多的卻是娛樂場所,在眾多娛樂場所中,又以賭場與競技場為最。
賭博的魅力在於未知的勝負,在於對希望的一絲執著,這也導致了敗者想要翻盤,勝者想要乘勝追擊,而大部分人會在這種不知收斂的心理中越陷越深,以至於最後血本無歸。
李天權不是嗜賭的人,準確來說他從來就沒體驗過賭博的魅力,理由很簡單,因為這貨根本就不會玩,牌九、骰子等等也不是連雲山上能存在的東西。
幾位姑娘也對賭場興致缺缺,顯然,她們也不是喜歡以大博小,單車變廢鐵的人。
所以眾人的目標自然而然地轉向了交易區最大的娛樂建築——競技場。
競技場的大門無時無刻不是敞開著的,門外立的木牌上明確寫著參賽規則,當然,收費明細也是其中必不可少的一環。
設立在競技場大門外的收費臺也不止單純的收取入門費,還會順便以正在比鬥中的學員勝負做賭注開設賭局,而貼在門邊的告示則是每天的比鬥名單。
名單根據競技場的規則分為兩類,中間用一條黑豎槓隔開,左邊記錄的是無規則比鬥,也就是說出了蓄意殺人和超出比鬥範圍之外無任何規則限制,右邊記錄的則是限制比鬥,需要精通封印術法的學員封住參與者修為,讓參與雙方純靠武技一決勝負。
純武技角鬥並不是季無常獨創,而是早就存在於修士世界中的一種古老角鬥方式,甚至就連精通武技而不懂靈力執行之法的普通人也可以參與。
至於為什麼會有這種比試規則,想來也很簡單。
修士是可以運作用各種術法對敵,可觀賞性總沒有拳拳到肉的戰鬥來得痛快。
正常人嚮往的應該都是大俠的熱血瀟灑,而不是法爺們貓在犄角旮旯裡搓三連火球的猥瑣大法。
而且這種平衡式的比試方式可以拉近修士們與普通人的距離,以避免出現大家同在一個世界裡卻互不瞭解的情況發生,能有效防止修士與普通人之間因為誤解而發生的衝突。
競技場的入門費不貴,但也便宜不了哪去,一人一兩碎銀,進去待多久都沒關係,但只要出來再進入就要重新付費,即使進去不到一分鐘就出來也要再次付費。
李天權看著比鬥名單不禁搖頭輕笑,因為名單中赫然存在著兩位他的熟人。
他的反應小歐陽看在眼裡,主動摸出七兩碎銀上前付給收費的學員後道:“他倆能玩到一起你覺得很意外嗎?”
“說實話,確實挺意外的。”李天權搖頭笑道:“而且我覺得我應該重新評估一下我師弟的智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