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二貨妹子呂雲琦就不樂意了:“我看就你最不靠譜,害得我跟嚴九白跑一趟,早知道我就在學院裡待著了,哪還用遭這個罪。”
學院?什麼學院?
劉鶯微微一愣,她總覺得呂雲琦口中的學院自己也應該很熟悉才對,可自己卻沒有半分關於學院的記憶。
劉鶯剛要整理記憶細想時,便聽旁邊的嚴九問道:“一直在這等著總不是個辦法,話說,劉姑娘,你能找到山莊的前輩們嗎?”
呂雲琦見嚴九偷偷給自己投來一個眼神,立馬心領會神的跟著說道:“他說的沒錯哎,山莊的人都出去避暑,就咱們三個在這暴曬,實在太不公平了,我們下山找他們去,就是找不到也比在這裡待著強,你說呢?”
被他倆這麼一打岔,劉鶯頓時把思索學院的想法給扔到了一旁,可能是天氣熱,也可能是其他原因,她總覺得自己的腦袋暈乎乎的,好像總慢一拍似的。
嚴九見她不說話,趕忙又跟上一句道:“北冥蒼還在山下等我呢,這麼久咱們不下去他也該等急了,你看……”
呂雲琦也急忙點頭:“對呀對呀,呂小婷也在山下等我呢,想想現在他倆乘涼我們遭罪我就不爽,走,咱們下去找他們去!”
說完呂雲琦便拍拍屁股起身,看那架勢彷彿是要直接往山下走似的。
劉鶯腦子有些反應不過來,北冥蒼、呂小婷,他們是誰?好熟悉呀,可怎麼就是想不起來呢?
想著想著,她的腦子越來越暈,越來越遲鈍,她還在想自己是在哪裡遇見的呂雲琦和嚴九,好奇怪,自己連這一段的記憶都開始越來越模糊了。
她想開口問,卻張不開嘴,回憶就像有魔力般讓她鑽進一個死衚衕裡,想走出去,卻發現來時的路卻被堵上了。
嚴九見她目光有些呆滯,立馬跟站起來的呂雲琦打了個眼色道:“劉姑娘好像中暑了,你來扶她一下,咱們正好也下山避暑。”
“嗯嗯……”呂雲琦飛快點頭,眼底的紅芒在劉鶯看不到的角度一閃而逝……
劉鶯的夢起碼還靠點譜,夢中缺失記憶也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再看呂雲琦的夢,這姑娘屬於傻樂天的那一類,加上她對養兇獸的執著,所以……
“你給我站住!”
不知名的大山中,林木蔥蔥,花繁草盛,前面跑的是一隻一品中階兇獸辨金鼠,後面是拎著片刀窮追不捨的呂雲琦。
知道的知道她是在用刀割掉遮擋的藤條開路,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在高射炮打蚊子,想用三尺開山刀去砍沒個巴掌大的兇獸呢……
辨金鼠跑了一個時辰,她追了一個時辰,要不說腦子簡單也是好事,她就根本沒劉鶯那種頭痛的煩惱,什麼時候遇見的兇獸重要嗎?重要的是她被一隻耗子耍了快一個時辰了好麼!
這股惡氣不出,不把它抓來當寵物,那呂雲琦都把自己的姓倒著寫!
不為別的,就為了北漠刀城的榮耀!
雖然她姓呂,雙口呂……
隨著對密林的越來越深入,追蹤辨金鼠的難度也越來越大,直至半小時以後,二貨妹子徹底跟丟了。
而且她不光把辨金鼠跟丟了,還把自己給整迷路了,要不怎麼說她二呢……
“啊啊啊!跑那麼快乾嘛?”呂雲琦仰天長嘆,發出無能咆哮:“老孃不打你,就是想跟你講個道理啊!”
然而這並沒有什麼用,人家該不現身還是不現身,呂雲琦只覺心中委屈,隨手揮刀砍斷一顆大樹,坐在木墩子上,抱著腦袋就開始哭,那哭聲……真是,嗯,真是比笑還難聽……
忽然一陣清風拂過林間,捲走了零星幾片落葉,帶來了一股微微寒意。
“嗚嗚嗚……天氣也跟我過不去,看什麼看?沒見過別人哭嗎?”
呂雲琦打了個寒顫,稍微裹了裹外套,剛準備趴著繼續哭的時候,卻突然反應過來哪裡不太對……
這尼瑪,是不是有人偷看老孃哭呢!?
哭聲戛然而止,她隨手抹了一把眼淚,抬眼打量幾眼面前莫名其妙出現的老頭,滿臉不樂意的問道:“你瞅啥?”
“瞅你咋……”老者的話剛要脫口而出,卻瞄到了呂雲琦手上的片刀,整個人的氣勢瞬間矮了一截:“我瞅你咋長得這麼好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