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去後山的哪個沒去醫藥室報……”錢琛壽一邊開門一邊抱怨,直到他看到對他怒目而視的季無常。
“報……報……”錢琛壽說不下去了,腦子裡迴圈播放一個字:尼瑪,要涼!
“呵,長本事了!”季無常不自覺的捏緊拳頭髮出一陣咔咔聲,深吸口氣平復了一下怒火冷笑道:“報什麼?來繼續說,我正好也在這聽聽。”
“報……報……”錢琛壽看向眾人的目光滿是絕望,好在他反應快:“報高老大,新年快樂,萬事如意,壽比南山,福如東海……”
“呵,挺會逼逼啊。”季無常抱著膀子繼續冷笑“你特麼跟老子拜年呢是吧?”
被扔回床上的李天權也聽見了錢琛壽聲音,晃晃悠悠起身拉開房門,趴在門框上醉眼朦朧瞅著他傻笑道:“錢兄弟……人挺不錯,嘿嘿嘿……錢兄弟……你喜歡什麼花?我變給你看……”
“啊?”錢琛壽的反應和所有人一樣,先是一愣,然後隨口答道:“我喜歡梅……”
這話能讓你說出來嗎?三個人挨頓揍才搞定的事兒能讓你一個人給毀了?
浣玉衡急道:“快抽他!”
“啪!”“啪!”
季無常趕忙反手一個耳光,第二聲則是白安先遲到的脆響,別管怎樣,反正沒讓錢琛壽把話說完就是勝利。
兩聲脆響給錢琛壽都抽懵了,季無常打他他能理解,可白安先為啥打他?關鍵這倆人為啥這麼聽浣玉衡的啊……
“哎?打錢兄弟幹嘛呀……”李天權扶著門框邊繼續追問:“錢兄弟……你是喜歡梅花嗎……我沒聽清楚……”
錢琛壽還沒意識到問題所在,茫然點頭道:“是……”
這回不用浣玉衡提示了,季無常和白安先見錢琛壽想點頭上去就是兩耳光,還點頭,還是,是尼瑪啊!
你不為自己著想也得考慮考慮群眾吧?!一共不到三米距離,李天權要是腦抽出手沒一個能跑的掉。
浣玉衡瞥給二人一個滿意的眼神,回頭忽悠李天權道:“師兄,錢兄弟說他沒想好,明天再給你答覆,你先回去睡一覺好不好?師父讓你回來幹什麼的你忘了?”
“啊……沒想好嗎……好可惜……”李天權先是茫然,而後又重重點著腦袋朝錢琛壽歉意道:“抱歉唉……師父讓我早點睡覺……錢兄弟……明天想好記得告訴我……我要睡覺了……”
“呼……”
見李天權重新把門拉上三人都長長舒了口氣,唯獨錢琛壽捂著臉,茫然的看著三人問道:“你們打我幹什麼?李天權有問題?”
這就是錢琛壽的優點,懂得審時度勢,捱打之後第一反應不是發火,而是考慮問題本質,第一巴掌他能理解成季無常生氣,但第二巴掌呢?更何況白安先也不是願意動手打人的人。
“我們出去說。”浣玉衡確定師兄暫時不會鬧騰之後把眾人都拉到走廊,確保李天權聽不到這才對錢琛壽說道:“你記住,我師兄今晚不管問你什麼你都回答明天再說,只要撐過今晚明天一切好說。”
“什麼意思?”錢琛壽撓撓腦袋茫然道:“我看他就是喝多了啊,怎麼讓你說的這麼嚇人。”
“嚇人?呵……”季無常聽見這話冷笑問道:“你真以為今天在後山動手的是我?”
錢琛壽沒敢回答,這其實就相當於預設,要是懷疑別人他就直接說了。
“那是李天權動手打的我們!”季無常看這表情哪能不明白他想什麼,心累開口道:“這小子喝多了,我們怕他在商業街鬧事才給他騙去後山的!”
“他那麼猛?不是說純文科生嗎?”錢琛壽驚了,不過他又好奇道:“那和他問我花有什麼關係嗎?”
在這方面浣玉衡最有發言權,稍微想了一下解釋道:“花是劍招的名,你答什麼花他對你用什麼招。”
錢琛壽這回懂了,合著這大哥喝多之後不愛逼逼愛動手,不過他又開始好奇另一個問題:“話說,你們都告訴他喜歡什麼花了?”
白安先苦笑答道:“我是櫻花,季老大是彼岸花。”
“哦……”錢琛壽點點頭,也不知道他哪根筋沒接對,忽然興致勃勃問道:“彼岸花好看嗎?”
浣玉衡、季無常、白安先:“你特麼早晚得死你這張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