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玉衡見二人能站起來也就安心了大半,開口繼續忽悠道:“看花明天也可以給他們看,今天師父讓你回去睡覺,師兄,咱回去好不?”
“哎?”李天權重重點了兩下腦袋答應道:“你說得也是……明天也有時間……現在回去睡覺……”
一套花裡胡哨的操作給白安先和季無常看得一愣一愣的,二人內心皆在咆哮:尼瑪,能和平解決你特麼早幹什麼了?看我們捱打你很爽是嗎?
李天權聽話的把武器重新收回袖中,又重新把酒壺拿出來悶了兩口,還特別有分享精神,像個沒事兒人一樣對季無常和白安先道:“你們要不要喝點?我還偷了兩壺出來……能喝一晚上呢……”
呵呵……看把你能的,當著苦主的面分贓物,還偷了兩壺出來,你咋不明搶呢?不對,這貨特麼真有明搶的本事!季無常忽然開始為自己的店鋪擔憂了起來……
浣玉衡見狀無奈勸道:“別喝了師兄,咱回去睡覺,不能喝了。”
然而他還是低估了酒對李天權的誘惑力。
“我不……”李天權拎著酒壺一臉滿足道:“回去就睡覺……這個我路上喝……”
喝成這樣邏輯還挺清晰,也真是難為他了。
算了,喝就喝吧,只要不動手愛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浣玉衡是放棄了。
來時墨跡回去倒挺快,好在李天權這一路沒再出狀況,估計他也是困了,喝了這麼多什麼體質也白搭。
三人並排走在路上,李天權拎著酒壺耷拉著腦袋吊在身後,事情大概解決了,浣玉衡也敢放心聊天了,不過他還是提醒二人道:“你倆千萬別和他提花草樹什麼的哈,要是再讓他聽見咱們真得完。”
“啊,懂,我們懂。”白安先瘋狂點頭,肚子裡還是有一堆疑惑也不敢問了,比如:李天權到底什麼修為,為什麼不能用遠端手段。
而他最好奇的就是,為啥先前戰術安排一大串,真交手時候連半分鐘都沒撐到,你這當師弟能不能靠點譜,對你家師兄這麼不瞭解你是認真的嗎……
他是藏著疑惑不敢問,反觀季無常就沒那麼些畏首畏尾,他偷偷回頭看了眼李天權,縮著腦袋小聲問道:“我剛剛真沒撐過一招?”
“不是你沒撐過,是咱們三個都沒撐過。”浣玉衡認真糾正道:“準確來說,我師兄剛出手咱們就全跪了……”
“臥槽!”季無常低聲驚呼,難以置通道:“不破初階真有這麼強?我認識人少,你可別忽悠我啊。”
“呵呵……”浣玉衡翻著白眼道:“不信你現在就回頭去找我師兄問,只要你敢問,我肯定不攔著。”
“我可沒說不信……”季無常直接就虛了,還找李天權?那一腳難道是白挨的嗎?
五品初階……旁聽對話的白安先整個人都陷入到震驚中無法自拔,季無常身為學院一霸,自然也是學院裡最能打的人之一,他的修為是什麼來著?四品中階境界!
特麼你李天權一個剛來的怎麼就五品初階了?再說,都尼瑪五品了你來學院幹什麼玩意兒,來作孽嗎?
白安先回想一下今天這架勢……別說,還真挺作孽的。
而且這些都不是關鍵,關鍵是這大哥跟自己是室友,危險是危險了點,但只要靠上他,嘿嘿,季老大,不對!是小季不足為慮……
想到這白安先差點笑出了聲,然而就在他勾起嘴角的那一刻,浣玉衡直接冷聲打斷他的幻想:“你笑個屁,要是我師兄半夜喊你起來看櫻花我可管不了你。”
臥了個大槽!特麼今晚得和李天權住!怎麼把這出給忘了!
白安先一臉苦澀向季無常求助:“季老大,你們寢室還有空地方嗎?我打地鋪也行。”
“還有一間空屋。”季無常樂了,鄙視白安先道:“你慫什麼啊?不就一個寢室嗎?我就不信他能把你怎麼著。”
白安先仔細一想,嘿,還是季老大說得對,不就一個屋嗎?還能怎麼著啊?
所以他是這麼建議的:“季老大,正好你那有空屋,乾脆我們把他扔你那得了,你們那屋都是四品起步,就算他鬧騰也能製得住他……”
“你特麼給老子滾!”季無常真想一口老血噴死特,神特麼四品起步,說得像多牛逼一樣,實際一共就三個四品,其中還有倆是初階,就這水平線,稍微結合一下李天權的實戰能力,那結果,簡直美如畫……
季無常果斷拒絕了白安先的提議,並表示如果再敢瞎提議就單獨拉他回後山,好歹一起挨頓揍……咳咳,好歹並肩作戰一場,也算是兄弟了,聊聊人生談談理想不過分吧?而且他還著重宣告瞭醫藥費不用白安先掏錢。
而白安先則表示自己要留在寢室照顧醉酒室友,並痛心道:“李兄弟醉成這樣,放著他不管我於心何在?”
這話白安先真是含著眼淚說的,別問,問就是被兄弟情義感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