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個連續的地火聯合在一起,從疤臉女性這邊衝向江恆,數不清有多少火柱從地下裂開,噴湧而出,就好像一個火焰的魔鬼在獰笑著。
火,蒸熔了風!風刃毫無抵抗地被分解了,而火柱卻去勢不減地衝向江恆。
巨靈藤牆!
無數巨大的藤蔓從地中裂開升起,每一根起碼都有一個人環抱這麼粗,彼此交錯連線,形成一堵無與倫比的藤牆。
兇猛的火柱撞在了巨大的藤牆上,激烈的焦灼掀起一陣陣火花,最終,堪堪抵擋住。
但兩人來不及鬆口氣,一道聲音,從他們的身後響起,“太鬆懈了!”
一把短刺刺向江恆的脖頸,江恆趕緊將長劍抵於胸前,向上一挑,改變了短刺的去勢,鋒芒掃過了自己的灰髮,竟斷裂了幾縷。
但還沒有完,疤臉女性藉著江恆的這一擊,竟在空中騰躍,一個翻轉之後,一腳踢中普布林前胸。
“啊!”普布林最終被一塊巨石擋住了,但剛才那一腳的力道竟然讓巨石都裂開來,更別提沿路上折斷的七八個小樹幹了。
“普布林族長!”沒有空暇去觀察普布林的傷勢,“風的話,還不夠!”
食指中指併攏,將長劍插於其中掃過,瞬間,那青瑩色的魔源瞬間轉變為赤紅色,隨即江恆將劍指向天空。
蒼穹之怒!
整片天空隨著江恆的話語開始變得猩紅起來,竟有些微微扭曲的現狀,僅僅過了剎那,無數道火焰波動自天空穿插於地面,彷彿來自天空的怒火,要將整片大地撕裂。
火焰重點關照物件自然是那目瞪口呆的疤女女性,僅僅是一愣神的功夫,便有數道火焰在她身邊炸裂開來,地上激起的揚塵遮蓋了她的身影。
抓住這會兒功夫,江恆跳到普布林的身邊,觀察他的傷勢,他整個人已經快昏了過去,幸好當時普布林用雙臂護住了前胸,儘管手上的傷勢有些嚴重,但並沒有擊中要害,後背嘛,還算完整。
“族長,你先不要動,不要睡,我……”江恆翻著包,就在這時,普布林的一隻手抓住了江恆翻包的那隻手,另外一隻手指著剛才疤臉女性的地方,“先不要管我!她,她還沒有被打敗。”
彷彿是為了證實普布林的話,一陣帶著咳嗽的笑聲,從灰塵之中響起,“哈哈,咳,咳,小子,真沒有想到,你竟然是雙系劍士,剛才那招是什麼?從來沒有見過啊,哈哈。”
疤臉女性拖著狼狽的身軀從灰塵之中走出,眼神之中,帶著瘋狂和貪婪。
“我本來也沒有指望用這招,能把同為火系的她給打敗。”江恆無奈地搖了搖頭,心想,“不過是拖延一下時間罷了。”
江恆用手按住了普布林的傷口,快速從包裡翻出一瓶手指大小精緻玻璃瓶裝的金黃色液體,有些粘稠,就好像蜂蜜一樣,“放心吧,普布林族長,我有分寸的,你就先休息一下。”
說完便不顧普布林的勸阻,把那瓶液體直接給他灌了下去,“這是什麼?咕嚕咕嚕咕嚕……”
疤臉女性不緊不慢地走到他們前面不過數十步距離,饒有興趣地看著他們。
“小子,你剛才那是火系的招式吧,把它交給我,我會放過你們。”這既是商量,又是威脅。
在給普布林灌完之後,江恆不快地說道:“這是風系和火系的聯合招式,你學不來。更何況,”
江恆又站了起來,拔出長劍,嚴陣以待,“我可不認為你會讓我們帶著秘密離開。”
“當時挺明白的,”她冷笑一聲,“只不過你還有更好的選擇嗎?打敗我嗎?”
“沒錯,不如我們打個賭,你如果能打贏我,我就拿剛才那招的火系部分交給你,我贏了,就跟我們走,怎麼樣?”
“你覺得你能贏過我?哈哈!真是可笑,不過我接受。”雖然話是這麼說著,疤臉女性卻多了一份凝重,“這小子敢這麼說,應該是有什麼後手,必須要小心些。”
“那就開始吧!”江恆渾身環繞著風系和火系的魔源,攜著長劍,猛然朝向對方,火借風勢,似有萬夫不當之勇。
疤臉女性的臉色也真正嚴肅了起來,只不過她似乎沒有注意到,周圍的影子正在變得濃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