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開了,葉徒深從裡面走出來。
“小舅舅。”
葉梁虛著叫了聲,他對這位小舅舅一向是畢恭畢敬,雖說葉徒深沒大他幾歲,但源自他身上的那份威壓感,很難不讓人畏懼。
他頓了下,又說:“我帶你過去找溫舒意吧。”
葉徒深冷淡出聲拒絕:“不用了。”
他沒急著走,而是停在葉梁跟前,壓了壓眼皮,“人是你招進來的?”
葉梁清楚地知道葉徒深說的是誰,他不敢有所隱瞞,如實說:“是我招進來的。”
“你知道她是學生嗎?”
葉徒深單手抄兜,眸光深處落進淡淡的一層陰鷙,冷凝在葉梁的臉上。
葉梁的被他盯得後背緊繃,猶豫著說:“知道。”
“知道?”葉徒深冷笑一聲,眼神警告地遞了過去:“以後酒吧不許招學生,下不為例。”
葉梁低頭認錯,“明白了,舅舅。”
葉徒深回頭,視線透過半掩著的門,瞥了江漾一眼。
她已經穿上了西服外套,寬大的西服套在她身上,將她的身材遮得密不透風,衣襬向下墜著。
她像個穿了大人衣服的小孩,有些滑稽。
葉徒深縮回眸:“裡面那個,哪來的,送哪去?”
葉徒深走後,葉梁走了進去。
他將眸光垂低視線頓挫在江漾的身上,她臉上帶著像是被洩弄過後的潮紅,雖然清楚他們之間沒發生什麼,但看到眼前這一幕,再加上剛才她那聲淒厲的慘叫,很容易讓人聯想出一段不健康的關係。
“你不是小百合。”
葉梁沒來由的話,聽得江漾眉心微蹙,她不喜歡這個稱呼,她討厭別人往她身上貼標籤,她一向不喜歡被人定義。
葉梁慢慢抽回視線,與其說她是百合,不如說她是玫瑰,一身的反骨,渾身的刺。
“都聽見了?”
葉梁語氣轉而變得不耐,似把剛才對他的教訓撒到了江漾的身上。
他跟他舅舅一樣,一樣的惡劣。
江漾斂著眸“嗯”了聲,情緒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