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希望他注意到你?”
是不是有點晚了?
江迎拿手在脖子上比了比“他老人家殺起妖邪來,手段之殘忍修仙界無人不知,我一個小徒弟害怕很正常。萬一得罪他我消受不起。”
“呵,剛才不是還要他賞你寶貝?”
“做人還是要有夢想,賞賜什麼的他看在我師傅的面子上應該不會太摳門。”江迎擺擺手,突然想起什麼,她端詳了一下眼前人。
這個人是李家有地位的弟子,壽宴當晚李家防禦大陣會被內鬼關閉。這件事他應該能處理。
“師兄,為表達我的誠意,我可以先跟你說件事。”
“李家可能有內鬼,你們要小心防禦大陣被關掉!”
李天絕額角狠狠一跳,她怎麼知道的?這件事只有他和幾個長老知道。
此時還要從找到她的蛇窟說起,李家發現了闖入者的蹤跡,並且還找出他們圍著李家堡設伏的線索。根據情報,這夥人打算一邊劫持來賀壽的修仙界各方勢力栽贓給李家堡,一邊在壽宴當天血洗李家堡。
他出世近三百年,逢邪修妖魔殺無赦,仇家兩隻手數不過來,有人尋仇再正常不過。而他也打算將計就計,任憑防禦大陣關閉,放這夥人進來,他就又可以光明正大地大殺特殺了。
“你可不要因為想打聽家主辛密就信口胡說!”
辛密的真相就是:沒有辛密。
李天絕也不知道怎麼和她說,關於自己三百多歲沒有任何風流韻事的事實。
這時他才發覺在追逐中搞的稀巴爛的正是她的臥房,除了一個蒲團什麼都沒有的房間。他的童年就是在這個空曠的房間度過的,和他的情感生活一樣空曠。
“這裡……曾是李家家主的臥房,這樣的人能有什麼風流事?”
江迎順著他的眼光看著那個孤零零的蒲團,心想怪不得他當初一見到女主就寶貝的不得了,蒼白冰冷的人生闖進來一隻香軟柔順的兔子,當然會想吃幹抹淨。
之後的一段時間,李天覺沒有再來這個院子。江迎經常望著天上時隱時現的結界,不知道那人到底聽沒聽進去她的話。
終於到了李家家主壽宴當天,江迎穿著一身施州服飾,五色線勾勒出鮮豔的梅花紋樣,寬袖上也細密地鑲了青邊。長長的青絲巾不知該怎麼用,便隨意地束髮。不像來賀壽的客,倒像是個本家女弟子。
此時李家堡正中的擺手樓前。
“李家家主做壽,我倆也是跟著師傅來賀壽的,怎麼我們就進不得宴廳?小哥是弄錯了還是看不起我們邀仙宗?”程羽嬌長這麼大都沒被人拒之門外過,一臉委屈地陰陽怪氣道。
“家主說了,他不喜歡海平真人的徒弟,所以他的壽宴不想看到你們。”李家那些順從的僕人現在都是一張臭臉。
莊海平倒是不生氣,他了解李天絕,就是那麼個乖張性子。他看著兩個徒弟的眼神中帶著責備——一個只嘴上厲害,一個偷偷跟來。
還是姜無涯成熟些,一把將程羽嬌拉到身後:“九師妹是怕只有師傅沒徒弟侍酒叫別的門派看笑話,李家家主和師傅是莫逆之交,應該不會讓師傅難堪,既然李家壽宴不喜我們二人,那不如我們先去再尋一尋小師妹。”
說罷男友力爆棚地牽著程羽嬌離開李家堡。
莊海平搖搖頭一個人進了大廳,才發現自己的小徒弟好整以暇地坐在自己席面的下手位置,好奇的到處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