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下午五點後,就是下班的高峰期,來來往往的人多了起來,本地的、外地的,只要經過廣場的人,都會看到恥辱柱上綁著的人。因為他們被綁在了廣場中間最扎眼的地方,下班族,那叫一個多,東西南北,出來買東西的,下班串門子的,下班回家的,都一大波一大波的往這兒趕。
大家看到廣場中間綁著人,都下意識的趕過去看,四周都圍著看熱鬧的,個個指指點點,有不少人邊指邊罵:“這傢伙就是李子元,有娘生沒娘養的東西,這些傢伙都是李子元叫到店口來的,特壞,一來店口就在村口街調戲大姑娘,真他孃的不是東西······”
“李子元這傢伙,我聽說要去遊三民那敲詐一千萬,遊三民他們如今企業都轉型升級,鍊鐵廠效益不好,快要倒灶了,他們卻不知道?這是不是腦殼殼進水了,蠢得不要不要的······”
“李子元這傢伙不但蠢,還一肚子壞水,一回來就去找梅子,把梅子嚇得帶著兒子老公都跑回家了,這傢伙壞得不要不要的,簡直是壞透了!我呸呸呸,呸死他!”說著有人朝他們臉上吐起口水來,面對這一大波的人,你一口,他一口的,往他們身上吐口水,頓時淹沒在口水的浪潮中。你走了他來,他走了你來,吐得他們都睜不開眼。
李子元他們只能忍受這種無形的折磨,閉上眼睛任憑他們怎麼吐。也不敢出聲,這惹眾怒的事他們不敢,弄得不好就不是口水那麼簡單,而是直接被石子砸死。
毛志遠接到一個朋友的電話,朋友告訴他,章魚哥和李子元都被抓住了,現在被綁在政府大樓的廣場中間,要不要去看看。毛志遠痛快的回道,一定去看,掛了電話,叫上子幀去看李子元他們。
來到廣場上,老遠就看到一群人圍了一圈,正在朝他們身上吐著口水。等那群人一走,子幀和毛志遠就單獨的走了過去。
子幀看著這個獐頭鼠目的東西,就問:“大老鼠,你還認識本姑娘嗎?”
章魚哥想睜開眼簾,發現被粘液包裹著,嘗試了幾次都是無法睜開,只好搖著頭回道:“我看不見,姑娘,你是來找我麻煩的?我聽出你的聲音來了,是王記夜宵店的哪個美麗動人的小娘子,聲音好有磁性,我喜歡!嘿嘿嘿嘿······”
李子元和其他的人被吐得滿臉都是粘液,根本無法睜開眼睛。只能默默的聽著。
子幀掏出一方手絹,走過去將章魚哥的眼睛周圍擦乾淨。四周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大家默默的看著,也不出聲,倒要看看這姑娘要幹什麼。
子幀擦乾淨了章魚哥眼簾周圍,就喊道:“睜開你的狗眼看清楚了,本姑娘是誰!等下別後悔老孃湊你!”
章魚哥一聽要打他,立馬睜開眼睛,看著憤怒的子幀喊道:“不要,姑娘,我錯了,求你放過我吧!以後咱再也不幹缺德的事了!求求你,別打我!求求你······”
“嘿嘿嘿嘿,求求我放過你,老孃求你放過我的時候,你是怎麼說的,你說?”子幀瞪大眼睛怒視著他。
“我錯了,姑娘,你就饒了我吧!”章魚哥從子幀的眼裡看出正在熊熊燃燒的怒火來。
子幀說著就往章魚哥的當面骨踢去,邊踢邊喊:“踢死你,踢死你這個臭流氓,踢死你這隻臭老鼠!我踢,我踢,我踢踢踢······”
踢得章魚哥鑽心的痛,襲上心頭,皺緊眉頭,想忍住不叫,可是一陣陣鑽心的痛襲來,他再強的意志也無法戰勝這種痛楚,骨頭都痛得酥麻起來,忍不住大叫起來:“痛痛痛,好痛呀?疼死我了,姑娘,求求你,別踢了,再踢就要我的命了·······”
儘管他怎麼求饒,子幀就是不聽,做死的踢他的當面骨,這當面骨踢起來疼死人,而且是鑽心痛的那種,再堅強的人都忍不住三腳,都要喊出聲來。
陣陣的鑽心痛,讓章魚哥痛得倒吸涼氣,痛得實在受不了了,大哭大喊起來:“我錯了,姑奶奶,求你放過我吧!我痛,痛痛痛!我受不了了!”
子幀正在使勁踢著,李子元的媽媽就來了,她拉開了子幀,說:“姑娘,算了吧,他們沒有傷害到你,你就姑且饒他一次吧!好了,好了,別生氣了,聽我的,走吧!”
毛志遠見是李子元的媽媽鍾瑞芳來了,只好拉著子幀站到一邊,悄悄的告訴她:“這是李子元的媽媽鍾瑞芳,咱們站一邊看熱鬧,看看她怎麼跟她兒子說話!”
子幀點點頭,默許了。大家看到李子元媽媽鍾瑞芳來了,禁不住退出一段距離,懷著好奇的心情,看她怎麼跟兒子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