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羽隨著官兵一路跋涉,風餐露宿,受盡苦澀,終於來到了邊關。
這裡一片蕭瑟,草木枯黃,沒有生機,一陣風吹來,混濁的讓人睜不開眼睛,空氣中都瀰漫著血腥的味道。
將軍躺在床上,臉色煞白,口吐鮮血,奄奄一息。一眾將士守在旁邊,不敢吭聲,敵軍多次來犯,卻無人指揮,情況十分危急。
冷羽給將軍把過脈後,很快確定了中毒的原因,好在他見多識廣,解這種毒對他來說,遊刃有餘。
“將軍,這種毒我曾經解過,雖然異常猛烈,卻也不難對付,一般來說,來的快去的也快,我給您開幾副藥,調養三天,基本就能痊癒了。”
冷羽胸有成竹,他見過上千種毒藥,這世間幾乎沒有他解不了的毒,別的大夫束手無策的毒藥,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好好!冷大夫果然名不虛傳,不愧是神醫,快來人,帶冷大夫下去好好休息。”
將軍看到了救命稻草,眼神都發光。
果然,不出三日,將軍在冷羽的調理下,已經痊癒,甚至可以上陣殺敵了。
將軍大喜,宴請冷羽,擺酒慶賀。
席間,將軍敬了冷羽三杯酒後開口說話了。
“冷大夫,你的醫術這麼高超,不知可否替本將軍研製一種無人可解的毒藥?”
“將軍要毒藥做什麼?”
“這仗打了這麼久,將士們筋疲力盡,百姓苦不堪言,本將軍想要快點結束這場戰爭。”
冷羽突然明白,隨後大驚失色。
“將軍是想要用毒?那怎麼可以呢?兩軍對戰靠的的是兵法謀略,武功強弱,怎麼能用這麼卑劣的手段呢?”
“這怎麼能算卑劣了,要說卑劣也是他們,他們先下毒害本將軍的,本將軍只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
將軍的臉色明顯有些不悅。
“可是,他們畢竟只對主帥一人,您可是要對他們所有人啊,包括很多年輕計程車兵,他們本可以死在殺敵的戰場上,卻死在將軍的毒藥下,對他們來說公平嗎?這場仗就算勝利了,您也勝之不武啊!”
“哼!哪來這麼多廢話,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否則本將軍要你的命!”
將軍聽到冷羽這麼說頓時火冒三丈,氣急敗壞地大吼。
“將軍,我冷羽是一介郎中,一生只會救死扶傷,不會殺人害命,至於你們怎麼打仗和我無關,但是違背良心的事情我是絕對不會做的!”
冷羽一身正氣,不肯屈服。
“哈,你可真清高啊!好,來人,把他給我關起來,餓上三天,看你那點兒清高能堅持多久!”
冷羽被侍衛帶下去,獨自關進了一頂帳篷。門口守衛森嚴,無處可逃。冷羽焦慮的坐在地毯上,無計可施。
“想不到這所謂的保家衛國將軍竟是這般不堪的模樣,早就聽說當今皇上昏庸無道,重用奸臣,看來並非空穴來風,手握重權的將軍行事都如此卑劣,看來離亡國不遠了。”
冷羽一向不喜歡和朝廷的人打交道,沒想到這次竟然和他們扯上關係,還惹上了大麻煩,自知這次怕是在劫難逃了。
月黑風高,邊關的夜黑的可怕,靜的嚇人,幾隻烏鴉時不時的發出悽慘的叫聲,到處一片蕭瑟淒涼,這樣的夜彷彿格外的長。
冷羽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他心裡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回家,回去以後帶著妻兒遠走高飛,再不和朝廷的人有任何的瓜葛,可是自己又不會武功,如今被困在這裡不知如何是好。
突然,門口兩聲悶哼,接著聽到有人倒地的聲音,帳篷的簾子被小心翼翼的拉起,一個瘦弱的小士兵伸進頭來張望。
“冷先生,快,跟我走!”
他帶著稚嫩的嗓音,明顯還是個不大的孩子。
“你,你是?”
“冷先生,你不記得我了嗎?那年我娘生病沒錢看大夫,是您救了我娘。”
“哦,你,你是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