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
李明耀緩緩合上濤聲，原本還有些犯困的腦子轉瞬間清醒了過來。
就在他剛才愣神的片刻，原本明亮的訓練室突然暗了下來。
跟著記憶裡自己所在的位置，李明耀慢慢地向後退去，靠著牆，伸手向黑暗中的牆面摸索著。
很快，他就摸到了燈的開關，李明耀試著按了幾下，燈沒有任何反應。
到這時，李明耀也終於反應過來——有人在這裡，而且這個人的實力肯定比他要強上很多。
虛空感知向外延伸而出，但卻探知不到任何有用的東西。
李明耀放緩呼吸，儘量平穩著自己的心跳，他將魔力緩緩灌注到自己的濤聲之中，然後將其插回槍托之中。
然後反手拿出了聽泉劍。
這些小動作剛剛做完，李明耀突然感覺自己左手手腕傳來一陣鑽心的疼痛，下一刻，他的左手無力的頹下，聽泉劍也掉落在地上，發出一聲清響。
溫熱的液體順著手掌淌下，這讓李明耀越發覺得周圍變得寒冷起來。
“米萊迪？”李明耀咬了咬牙，穩聲說道，“你堂堂一個導師這麼記仇，說出去不怕別人笑話？”
黑暗之中並沒有如李明耀期望的那樣傳來某人的回答。
“...呵，還用這種手段，我該說你是怕死，還是說你下賤不要一點臉？”
李明耀繼續激道，而這句話剛一說完，他只覺得自己腳下一軟，當即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跪倒了地上。
隨後，雙腿的膝蓋處都傳來了一陣陣鑽心的劇痛。
膝蓋都被打斷了。
“呃啊————！”
李明耀低吼著，試圖把疼痛給嚥下去。
“呵呵，嘴巴還是這麼賤，果然不好好治治你是不行啊。”
熟悉的聲音在黑暗之中傳來：“小子，你不過是比別的下民要運氣好了點而已，可別真當自己是什麼了不起的角色了，和我家少主比起來，你只是一個不起眼的垃圾。”
“嘖嘖嘖，真尼瑪會舔。”李明耀冷笑道，一句話剛說完就感覺自己嘴上一痛。
“還叫？你有什麼臉叫？嗯？”
米萊迪一腳踢在了李明耀的嘴巴上。
李明耀目光一凝，藏在身後的右手猛然揮劍前刺，雪光陣發動夾雜著刺眼的電光向他猜測的米萊迪所在的方向點下。
一劍撲空。
手腕再次一痛，這一次他的右手也被米萊迪狠狠地踩在了地上。
“還想著反抗？區區一個下民。”
“這就是導師嗎？對付使徒還要用領域，你是有多怕死，慫到覺得一個使徒都能對你造成威脅，還是說你們江家的親衛軍都是這種垃圾的貨色？”
李明耀冷聲說道，手腕上傳來的疼感讓他的腦子越發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