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耀手指微動，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眼前是一片混沌。
“這是哪裡？”
“你的精神世界，難不成是腦袋撞傻了，連自己的精神世界都認不出來嗎？”
離魄打趣道。
李明耀抬起頭，一眼就看到了坐落在混沌之河的兩岸的深淵火門和虛空雷門。
“應該是魔力枯竭的緣故，你的身體直接暈過去了，不過你放心，王珏那小子正拖著你的身體。”
“那些魚狼群呢？”
“跑了，被你嚇跑的。”
離魄看著李明耀的眼神有些怪異。
李明耀仔細回想了一遍，想起了自己昏迷之前所釋放的那個魔法。
“對了...那道魔法...到底是什麼情況？”
李明耀有些不安的問道，雖然突然能夠爆發出那種強度的魔法他也很興奮，但對於自己並不瞭解的力量，他的心中還是有些不安的。
大概是因為身體裡奇奇怪怪的東西太多了吧。
“那是組合法門。”
離魄並沒有打算隱瞞這件事，因為在他看來李明耀早晚都會接觸到這一領域，雖然現在比他計劃的要早上很多。
“人類的法門數量是有限的，而且大體都離不開防禦、進攻和強化這幾個方向，所以法門一定程度上也限制了人類魔法的發展，但組合法門的誕生，打破了人類只能是魔力驅動法門釋放魔法的限定。”
“它是由數量不等的法門組合在一起，透過法門之間...難以形容的某種反應來激發出更強大的力量的手段。”
“這一概念最開始也是由你的父親提出的，而且大部分接觸到這一領域的法師都是導師級別的法師，只有步入組合法門的領域，才算得上真正的法師，而像你這種使徒級別就能使用組合法門的，我倒是第一次見到。”
“又是我父親嗎？”
李明耀看著自己的手，對父親最後的記憶，就是他握著自己這隻手，將那枚奧術寶石交給了自己。
將劍術和魔法融合，最早的一批近戰法師，組合法門的開創者，他的父親身上似乎有很多的謎團。
“他是一名偉大的先驅。”
離魄抬起手放在了李明耀的肩膀上：“但先驅者總是被人質疑，所以小子，趕緊變強吧，只有你足夠強大了，才能承擔起你父親對你的寄託。”
“我會的。”
李明耀握緊了拳頭，目光堅定。
“好了，那名白魔法師已經幫你恢復了一些魔力，你也該醒過來了。”離魄收回了手，“對了，現在組合法門，你最好只是先用兩個法門進行組合，三個法門以你現在的實力根本承受不住，還有，不要嘗試不同屬性的組合，尤其是你，深淵和虛空是無法共存的。”
李明耀點了點頭，但他還沒得及在說什麼，就被一道刺眼的白光帶出了精神世界。
那道白光是貝思使用的治癒光輝。
李明耀緩緩睜開了眼睛，胸口還在隱隱作痛，除此之外魔力枯竭的頭痛已經緩解，身上再沒有別的什麼不適的地方。
“謝了。”李明耀低聲道，聲音因長時間沒有喝水而顯得有些沙啞。
“不客氣。”貝思紅著臉，有些侷促地搖了搖頭，不敢看李明耀的眼睛。
說起來，應該由她對李明耀說謝謝才對，要不是李明耀硬扛著魚狼王的兇殘一爪，怕是她已經被那些魚狼撕成碎片了。
在確定李明耀胸口上的傷已經沒有大礙之後，王珏鬆了口氣。
他看著李明耀胸口上那猙獰的傷口，眉頭不由一皺：“貝思，這些疤不能去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