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輝低聲質問道,鐮安靜了下來。
重新拿出手帕,一道黑色的線出現在李明輝的眼前,在屋內纏繞成密密麻麻的線團。
到處都是艾拉留下的印記。
李明輝看著一條線直直的通往門口,他跟著這條線走了出去。
三條明暗不一的線出現在眼前。
“看來艾拉小姐遇到了不太愉快的事情。”鐮在李明輝耳邊低語著,話音剛落,顏色最亮的一條線周圍又出現了其它幾條顏色不一的線,與艾拉的黑線糾纏在一起,向著前方陰暗的小巷深處消失。
李明輝心中一顫,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他沿著那條線走去,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直到看見這些線消失在一個下水道的井蓋下。
“希望這只是艾拉小姐的特殊癖好,實在不行也可以是她的客人的。”
鐮喋喋不休的說道,剛好刺中了李明輝的痛處。
“閉嘴,你應該不想再被撕裂一次!”
李明輝煩躁的抓著自己的頭皮,可惜現在這是影羅剎的視角、他的一切動作都只是徒勞無功。
看著眼前的井蓋,李明輝的眼神陰晴不定的閃爍著,猶豫片刻後他還是操縱影羅剎鑽了進去。
艾拉終究還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不管怎麼說去確定一下艾拉的生死還是沒問題的。
於黑暗中沿著色彩繁雜的線走著,很快、線停在了一扇鐵門前。
“讓我猜猜看?這扇門後面應該是給下水道的老鼠和其它動物安置的小家。”
鐮不男不女的戲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這一次李明輝沒有反駁。
他沒有那個心情!
影羅剎一點點融入鐵門,李明輝的視野先是一黑,接著又亮了起來。
這是一間小型的審訊室,牆上掛著血跡斑斑的審問工具,角落裡扔著一具屍體,門口旁邊放著一張上下鋪的床,床上傳來光是聽著就讓人作嘔的呼嚕聲。
艾拉被鐵鏈吊起綁在鐵柵欄後面,血摻雜著汗水浸透了遮擋不了多少東西的衣服,頭頂上明晃晃的燈打下一道白光,一道寒意順著白光深深的鑽入人的靈魂。
蒼蠅嗡嗡的飛著,停留在艾拉已經化膿的傷口上,但少女對此毫無知覺,她低著頭,不知是死是活、但李明輝想應該沒人願意活在這種地獄裡。
李明輝握緊了拳頭,影羅剎卻對他的憤怒毫無反應。
鐵門再次開啟,李明輝操縱著影羅剎站到一旁的陰影之中觀察著來者。
一個黑人,身上紋滿了各種各樣的紋身,小小的白色背心根本遮擋不住他的肌肉,幾道刀疤留在身上,破壞了那些紋身藝術品的美感。
“醒醒!”
黑人一腳揣在鐵窗上,驚醒了兩名看守者。
“詢問的怎麼樣了?”
“老大?你也知道,這事已經過去了十幾天了、況且她只是一個舞女,根本審不出什麼東西。”
一名小弟燦燦的回道,盡力找著藉口來解釋自己的翫忽職守。
黑人不善的目光掃過奄奄一息的艾拉,示意小弟開啟鐵柵門。
他走近艾拉,一巴掌接著一巴掌爬在艾拉的臉上,知道艾拉下意識的掙扎了兩下才收回手。
“還活著。”
一名小弟擠了進來:“老大,這小妞不錯,如果買到黑市,應該可以買個不錯的價錢。”
李明輝眼神冰冷的不包含任何感情,在他眼裡、這幾人包括他們背後的勢力都被判下了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