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裡,江芙和男童兩人被關在狹小的牢籠裡。
怪不得林風乾帶著江芙去她爹面前晃悠,敢情他早就想好把人藏到哪裡,讓江廣瑤也找不到。
林風隔著牢籠與其對話,雖然說的都不是人話。
“江小姐,其實你不必如此委屈自己,畢竟這裡的環境又髒又臭,甚至還會有老鼠到處啃食的聲音…….”
江芙蓉根本不在乎他說的那些,只是在思考著,自己眼下的境地,不然要把他拿來做文章,不知道會找爹爹提些什麼要求。
回想進城後初次見到林風,江芙便覺得他日後將成為大患,現在看來那日的不安終究是落實了。
好在值得慶幸的是小傢伙正安然無恙的依偎在她身邊。
“說完了嗎?我要睡了。”
儘管江芙的心裡有些玩兒脫了的不安,但還是得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只要她表現出絲毫焦慮不安的情緒,林風那廝肯定更加興奮。
反正光腳不怕穿鞋的,他要想殺害自己的機會比比皆是,脖子上的傷痕還依稀可見,林風看著她臉上流露出意味不明的表情。
“咳,咳我現在的狀態很差,你也不想我明天一早就暴斃而亡吧。”
氣氛莫名的緊張起來,幸好這時侍衛有要事彙報,林風未做停留便快速離去,江芙這才鬆了口氣,將心重新放回肚子裡。
男童也在這個時候將都府外發生的事情告知江芙,她這才知道之前在宴會場上囂張跋扈的男子已經被暗中處理掉了,想必林風是想徹底的堵住他的嘴巴,以防止自己骯髒的勾當被洩露出去。
“雖然那個人不是什麼好東西,但他們恐怕也是綁在一條船上的螞蚱,還真是狗咬狗了……”
陳見安離開逐邊城的日子已過大半月,在皇宮堅守多日卻依舊惶惶不安,白婉瑩也想過很多方法轉移他的注意力,比如將軍中的監管權全權交由他,有任何重大舉措都可自行裁決,不必透過層層請示,可這只是事務上的放鬆,並不能帶給他心靈上的慰藉。
“陳大人他看上去心思早已不在京城了,奴才前幾日聽聞隨行的侍衛說,陳大人他一直和邊城有書信往來,必定是和邊城江廣瑤有所勾結,娘娘咱們不得不防啊。”
“要不然還是暗地裡加派人手去陳大人那邊兒監視?”
可白婉瑩現在的精神才剛剛緩和過來,小皇帝的地位並沒有真正的穩固下來,以她的判斷恐怕事情遠遠比想象中的複雜,眼下她出了依靠陳見安並沒有其他的辦法。
若是自己監視她的舉動被發現,那豈不是將他推得更遠?
白婉瑩連忙拒絕。
“本宮可從來都沒有猜對過他的想法,如今他能夠回來都已是萬幸,更何談左右他今後的選擇......”
自己能做的都做了,其他的怕是強求不來的,一切都隨它去吧。
而被派遣留在林風駐地附近的親信再次將江芙現狀如實告知,正在軍事基地裡的陳見安氣憤地攥緊信件,拳頭髮出嘎吱作響的聲音,他恨不得立刻將林風碎屍萬段。
江芙要是在陳見安面前持刀自刎的話,就連光憑語言描述就受到如此大的刺激和衝擊,他無法相信當時在場的話自己會做出什麼可怕的事情,所以他現在必須全力以赴趕到江芙的身邊,或許他早就想這樣做了。
“你家大人現在營中嗎?老夫有事前來見他。”
陳老爺子這些日子默默關注著陳見安的一舉一動,他不僅領兵擊退安王駐守在京城的叛軍,還乘勝追擊殲滅了不少餘黨,這些艱苦鬥爭也讓他放下不少往日成見,想要同陳見安緩和父子關係。
只不過他來得不是時候,侍衛也不知該如何解釋,便想著讓陳瑾瑜前來將人請回去。
“父親,您怎麼來了?二弟他事務繁忙還是不要打擾他了。”
說罷,陳瑾瑜便打算將老爺子帶回去,可他的老毛病又突然犯了,開始疑神疑鬼地囔囔道:
“他再怎麼忙抽空見我一面又何妨,我做了這麼多,難道他還念著之前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兒,不肯原諒我這個父親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