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猜想江芙並沒有聲張,如果這件事是真的,那對陳見安必然是個不小的打擊。
從小的培養和復仇的信念都成了謊言,甚至自己的親爹不認自己,家不家、國不國,君不君、臣不臣。
“嘶······這倒黴催的,攤上陳侍郎這麼個虎爹,還不如生在平頭百姓家裡來的自在。”
江芙嫌棄地感慨了一句,對陳見安升起了幾分同情。
只是這份同情並沒有維持很長時間,第二天秀女們接受嬤嬤訓練的時候,江芙趁機從儲秀宮溜了出去,想要找機會出宮,沒想到卻被進宮述職的陳見安在御花園假山後面堵了個正著。
不是,這人屬狗的嗎?
皇宮這麼大,他抓自己一抓一個準兒???
陳見安將她逼到角落裡,江芙扯開嗓子喊了兩聲,外面路過的御林軍全都裝作聽不見似的,反而加快了腳步從附近匆匆走過。
江芙忍不住在心裡罵娘。
陳見安抬手捏住她的下巴,眼神晦暗不明地看著她。
“能從將軍府逃出去,我之前倒是小看了你。
說,到底是誰派你來的,你跟江廣瑤是什麼關係,江家密室的鑰匙是不是在你的手裡。”
他下手很重,江芙嘶了一聲,感覺自己下巴肯定被捏青了。
她眯了眯眼,看著陳見安不怒反笑。
“臣女聽不懂陳大人在說些什麼,如今臣女能進宮來,自然說明我的身份是沒有問題的。
倒是大人一直攀咬臣女不放,該不會是愛上我了,想要用這種方式吸引我的注意力?”
陳見安聞言皺眉,正欲說話,江芙卻趁著他不防備,一口咬在他捏著自己下巴的手背上。
這一口下了死力氣的,很快她嘴裡就瀰漫開血腥味。
陳見安吃痛,甩開她抽回了手,低頭一看,手臂上一個深可見骨的牙印印在上面,還在往外汩汩地流著血。
“牙尖嘴利。”
陳見安甩了甩手。
江芙對他呲了呲牙,一排潔白的糯米牙上還帶著血,映襯得更加唇紅齒白。
“陳大人,不管我是什麼身份、什麼目的,總歸不會跟你作對就是了。
我勸你不要多管閒事,這麼糾纏下去對你我二人都沒有好處。
與其跟我在這裡浪費時間,還不如多花心思去想想怎麼對付安王爺,畢竟我對你的命沒有興趣,他卻不這樣想。”
陳見安跟安王爺無論明裡暗裡都勢如水火,早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
江芙這話不僅僅是警告,也是提醒他,這皇宮可不是他陳見安的地盤,要是被安王爺拿住了把柄,參奏他一本藐視皇權在禁宮內撒野的罪名,也免不了要被責罰。
陳見安不以為意,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你既然還知道有個安王爺,就不要動出宮的心思。
我的探子接到可靠訊息,安王爺下了血本僱傭武林高手要活捉你。
現下除了將軍府,便只有皇宮對你來說是最安全的地方,你老老實實呆在這裡哪都不許去。”
江芙聞言一頓,不明白好端端的安王爺那個老賊抓自己幹什麼?
她狐疑地看向陳見安,心想他不會是誆自己的吧?
陳見安嘴角抽了抽,一臉她不知好歹的表情。
“誰知道你什麼時候惹了那個老東西,想要保住小命,最好乖乖聽我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