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這個逆子!竟然敢對你老子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來,好好好,還不如今兒個就打死你算了,也省得你這個不爭氣的之後敗露連累了全家!”
陳侍郎被氣紅了眼睛,一伸手將掛在牆上的佩劍抽了出來,舉著劍就要朝陳見安刺。
就在那劍尖差一點兒刺進陳見安肩膀的時候,書房的大門“砰”的的一聲被人從外面踹開。
江芙提著裙襬站在門口,看清楚裡面的情景,頓時臉都嚇白了。
他奶奶的,虎毒不食子,姓陳的這老東西怕不是瘋了?
“住手!”
她衝進去一腳將陳侍郎手裡的劍踢飛,擋在陳見安的面前。
因為不放心一直在外賣呢徘徊的陳瑾瑜聽到動靜也衝了進來,看到地上的劍都驚呆了,傻傻地看著自己父親質問道:
“父親您這是幹什麼!”
陳侍郎捂著被江芙踢得紅腫的手腕兒,氣得眼睛充血,惡狠狠盯著江芙道:
“好啊,你個當小輩的竟然敢對公爹動手,看來陳家這小廟是容不下你們兩尊大佛了。
你們都給我滾!立刻就從陳家給我滾出去,老子只當沒有養過你這麼個兒子,以後你是好是壞,是生是死再分陳家沒有半點兒關係!”
嘿,這是給你臉了。
江芙能讓人就這麼把自己給攆出去?不能夠!
她擼起袖子就要上前跟陳侍郎說道說道,卻被伸手的陳見安拉住了衣衫,對她搖了搖頭。
江芙都已經到了嘴邊兒的話被嚥了回去,不甘心地看了陳侍郎一眼,將渾身是傷的陳見安給扶了起來。
“父親大人,既然兒子在家裡也是礙您的眼,今日便如您所說的分家出去單過。
孩兒不孝,沒有滿足您的期望,相信您也不想要這樣一個這樣無能的兒子,今日孩兒就此拜別,跪謝父親的養育之恩。”
陳見安說著這,掙開江芙扶著自己的手,對著陳侍郎跪了下去,結結實實地磕了三個響頭。
陳瑾瑜想要去攔,卻被陳侍郎一個眼神給制止了,他只能深深地嘆了口氣,看著陳見安跪拜下去。
“孽障!今日走出陳家的大門,這輩子就都別回來!
“父親,弟弟還小慢慢教就是了,怎麼能直接攆出去呢?
再說他如今正是仕途要緊的時候,要是因為家宅不寧被皇帝厭棄,豈不是害了他!”
陳瑾瑜看著夫妻二人相偕離去,一邊拍著陳侍郎的後背給他順氣,一邊勸慰道。
陳侍郎聞言一吹鬍子,張嘴就數落起來:
“讓他們走!這可真是娶了媳婦忘了娘,老二在成婚之前是個多聽話的孩子,自從成婚之後,成日裡不是包庇他她那個忤逆的媳婦,就是違拗為父的意思。
他翅膀長硬了,對我的話都當耳旁風了,他既然那麼有主意,我倒要看看沒有了陳家的幫扶,他又能走出去多遠!”
陳瑾瑜聞言暗自搖頭,想必父親不滿意已久,把陳見安攆出去並不是一時之氣,而是深思熟慮過的。
他不相信父親真的想要跟二弟斷了關係,想必只是想要藉此懲治他們夫妻二人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