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見安已經在他們手上了,現在自己萬萬不能前往鹿梁。
只要自己還在藺陽,那姓張的就會有所忌憚,不會對陳見安下手。
“要不然咱們派人去通知老爺吧,屬下就不信張知府一個嶺南地方官,就連咱們東廠也不放在眼裡?”
江家侍衛不忿地說道。
江芙猶豫了一下點點頭,讓他派人去經常報信,只是不忘囑咐道:
“去京城必然要經過鹿梁,張知府肯定會放著咱們去京城求援,一路上十分危險,送信的人一定要多加小心。”
侍衛點點頭,立刻安排人地上信物即刻出發。
陳見安到了鹿梁之後直接被下了大獄,張知府並不急著見他也不給他定罪,打算拘著他等江芙自投羅網。
張衡倒是沉不住氣,他在陳見安手底下吃了兩次憋,眼下他成了自己的階下囚,便迫不及待地去到牢裡嘲諷譏笑他。
“嘖嘖嘖,前兩日還意氣風發的陳縣令如今成了死囚,這牢裡的日子不好過吧?
不如你求求本公子,興許本公子大發慈悲,還能賞你一口飽飯。”
原本坐在地上閉目養神的陳見安聞言睜開了眼,即使穿著白色的髒汙囚服,他的態度依舊不卑不亢,看向張衡的眼神好像在看一個二傻子。
張衡被他看得火大,狠狠踢了外面的囚欄一腳,恨恨地罵道:
“不過一個將死之人罷了,還真以為自己攀上了江廣瑤我們就不敢動你?
告訴你,在嶺南我們張家就是土皇帝,什麼江廣瑤炎明熹都不好使,等我們先收拾了江家女,回頭就來了解你!”
說完,他不解氣地對一旁的手下吩咐道:
“給他用刑,只要打不死就行!”
手下頷首,看了一眼裡面略顯清瘦的男人,打不死人的辦法可多了去了,希望這個小白臉抗得住他們的手段。
江芙知道陳見安落到姓張的手裡必然不會好過,她自然也是著急的。
在嶺南這裡她孤立無援,鹿梁切斷了自己和京城的聯絡,不過既然不能往北,她乾脆就往南去!
張知府不敢直接在藺陽動手,為的也是忌憚藺陽關的那幾位。
她思考了一晚,第二天還是決定親自前往藺陽關。
但就在她出發之前,陳見安被張知府抓走的訊息不脛而走,傳到了百姓的耳朵裡。
江芙牽著馬還沒走到城門口,就被浩浩蕩蕩的百姓隊伍給攔了下來。
百姓們手裡拿著棍棒和農具,看起來群情激奮,嘴裡吵吵嚷嚷著什麼,江芙距離有些遠聽不真切。
她看著城門口黑壓壓的人頭,擰了一下眉,招呼侍衛過去看看。
“姓張那個狗東西難不成又去煽動百姓造反不成?去找縣丞來,讓他安撫百姓,把路讓出來,讓我先出城。”
侍衛一拱手過去檢視情況,沒一會兒的功夫就回來了,指著人群那邊兒對江芙道:
“夫人,縣丞大人就在前面的人群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