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寂的月色將我們帶回了房內,不同往常,愛德華的目光有點兒不一樣,他身穿白色的大衣。
清晨,溫暖的陽光灑進窗內,安妮貪婪地吮吸著愛德華的氣息與味道。
“你還好嗎?”
他輕聲問道。
用手指撥弄我的頭髮。
第二天,陽光更加燦爛,是個晴天,風更加平和。
我們集合在天台上,海風吹拂,海鷗掠走了訊息,時間悄無聲息地被揉碎了。
人們散亂地躺在甲板上,或漫步。
機器人卻更加賣力,儘管四處行走著,漫無目的的,但是依舊頑強拼搏。
我正壓著腿,做翻轉動作,旁邊傳來一個聲音:“喂,這裡有一個叫做安妮的人嗎?”
腳步聲距離這裡有相當的距離,大概一百米開外。
此人,穿著軍服,穿戴乾淨而整齊。
我疑心想了一會兒,沉浸一秒之後,我開口道:“安妮,我是。”
那個軍官約摸二十出頭的樣子。
他微微含笑,雙手插著口袋。
他躬身,彎下一隻腿。
佇立著。
我簡直不能形容他是個怎樣的人。
面對此人,我笑卻不能笑,哭也不能哭。
隨後,我跟著他來到了海邊,欄杆處。
我見到了一個熟悉而寬大的背影。
我看見他的身影,他側臉而視,視而不見。
我看見了,他的身形一點點出現,全然拼湊在我眼前。
我剎然失聲了。
接觸到他眼中渙散迷離的目光,看見的那瞬間,我仿若掉入了深淵,無法動彈。
波光粼粼,白色的月亮打在船帆之上。
陽光那麼惹眼。
“好久未見,安妮。”他叫著。
他喜悅的眼睛裡又包裹著沉浸的哀傷。
他雙重的神色上,翻湧的情緒如海潮一般逐漸退去。
他的整張臉,對於安妮而言,是極為陌生的。
一種與眾不同的新氣息,撲面而來。
其實,他只是稍微有些不一樣罷了,卻仿若讓人覺得時間匆匆忙忙過了很久。
短暫的兩週,讓人覺得好久未見。
“我好想你,愛德華,你去哪兒了?”
我奔跑著機器人的雙腿,情緒全然靜止。
眼前一刻,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以為我們再也見不到彼此了,沒有他的訊息,我是多麼的難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