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妮卡一行人,戰戰兢兢地踏進了山洞裡面。
怎麼說,他們也要拿到機油,從這個鬼地方逃出去。
山洞裡面,黑漆漆的,風涼嗖嗖的。
他們開啟手電筒,頓時間照亮了前面的空地,只見空地上正好擺放著一箱機油,而機油上面竟然全部都盤伏著紅黑相間的環蛇,也不知道是不是像宿啼所說的那樣,具有毒性。
起初的時候,那些蛇都懶洋洋,一動不動的,看著像是死了一般。
正當他們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山洞內的食人花突然之間張開了血盆大口,散發出一種腐臭的氣味兒,也知道是不是這是氣味兒瀰漫開來,刺激了貪睡的環蛇,使得它們個個都像發了瘋似的,一個勁兒地攢動身體朝珍妮卡這邊爬行而來。
千鈞一髮之際,風玲兒拿出“防蛇噴霧”對著那些身材臃腫的蛇一頓猛噴。
前面一排蛇全部都倒下了,丹楓這時挺身而出,邁開長腿跨過這些昏睡不醒的軀體,準備給那些可惡的食人花來一場“燒烤盛宴”,可是一想到這洞內儲存有機油,於是即刻將打火機塞進褲兜兒了。
這種情況下,他們只有另想辦法,另謀出路。
珍妮卡、端木瑾幾乎快要被這幅場面嚇得休克倒地。
不知道風玲兒對著進攻的蛇噴了有多長時間,當風玲兒清醒過來的時候,只見珍妮卡、端木瑾,還有丹楓都毫髮無損地圍在自己的身旁。
“我……我這是怎麼了?”風玲兒驚恐失色,面色被自己嚇得蒼白,她還以為自己這是被毒蛇咬了。
“你……你完全沒事兒,是你自己把自己給噴暈了,你記得嗎?慌亂之中,你顧不得前後左右,情急之下,就對著自己噴了一臉。”珍妮卡握住她的手解釋道。
“幸好,幸好,幸好。”風玲兒重複道,“你們大家都沒事兒吧!”
大家“噗嗤”笑出聲來,“沒事。”
“我這是低血糖犯了,加上防蛇噴霧,才昏迷這麼久。”
“對了,機油呢?我們拿好機油走吧!再也不要待在這個叫做什麼幽靈山谷的鬼地方了。”風玲兒拍了拍背部貼地的灰土,一抬腦袋便覺得頭暈目眩,在珍妮卡的攙扶下才費力地重新挺起腰桿兒來。
“是端木槿出的主意。”丹楓對她說。
“是……是端木槿?”風玲兒疑惑道,吞服下一顆定心丸之後,唇色逐漸恢復了原本櫻桃紅的血色,先前因為驚慌失色而流汗不止的脖頸以及衣襟處都已經被風吹得乾透了。
端木瑾處事不慌地指著化成一灘膿水的食人花,敘述自己的英勇事蹟道:“放機油的地方,我看見有幾瓶硫酸,於是就將硫酸開啟潑到了食人花的植株上,這些專門培育出來的食人花會釋放出某種化學物質,瀰漫整片山洞,讓原本溫馴的毒蛇覺得凡是有人的地方,就有危險,所以才導致了那些沉睡的毒蛇突然之間甦醒,之後兇性大發,對人採取攻擊。”
見端木槿臨危不亂,並且分析得頭頭是道,風玲兒莫名地笑出了聲來,只不過這聲意外的笑卻代表著她心中流露出的欣慰。
看來,一直以來,是她心胸狹窄誤會人家了。
“為了夥伴們不顧及自己的性命安危,你邁出了自己最大的一步,起初是我持有成見,誤以為你是黑剎派來埋伏在我們身邊的臥底。”風玲兒坦言直率道,由於低血糖又癱倒在地,即刻鬆了一口氣,從那堆恐怖的環蛇轉移到眼前,辛虧有端木槿在,要不然他們真的處境難測。
但是她又不怎麼好意思從嘴裡擠出那幾個字。
端木槿呆頭呆腦地撓了撓頭,臉紅透得像某個時分欣賞到的火燒雲。
見狀……丹楓盯著端木瑾笑了,珍妮卡笑了,之後風玲兒癟了癟嘴陷入沉思,端木槿緊接著也撓撓頭呆呆地笑了。
每個人的神態,盡在不言中。
山洞外的修羅藍卻默默注視著這一切。其實,她一直都在暗中相助,看到丹楓這一行人沒事了,她也就倏然間鬆了一口氣了。
宿啼一身蠟黃色開腿皮衣,利落而修身,銀色的流線型拉鍊襯托得她更為挺拔卓越,手指上的魔鬼銀戒被樹頂上直射而過的光影削成一道與世排斥的濁霧,她早早地等在列車那裡,兩眼炯炯,矗立著兩條格外惹眼的大長腿,以為修羅藍會帶來他們慘不忍睹的好訊息。
回頭看,卻見珍妮卡、丹楓、風玲兒等人除了臉色有些發白而已,全都一一毫髮無傷地歸來。
“竟然出來了?”宿啼驚異至極,眸色暗沉,實在是搞不明白山洞內究竟哪一部分出了錯,是她的紅黑環蛇不夠兇猛,還是表妹培育的食人花太弱了?
她收住即將懸起來的嗓子眼,捂住嘴小聲嘀咕著,目光逐漸變得明朗起來,心頭覺得越發有意思了,“看來這群人很不簡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