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天落座在一如既往的位置,他優雅地吃著夜宵,對於其他人而言,卻是晚餐。
藍艇已經捱餓了好久,他可不敢提早動筷。
他有點兒愣愣地出神,生怕又像初來乍到的那天晚上,誤會了金天是gay,然後被他毒打一頓的滋味兒,他可記憶猶新。
所以,金天一到,他的心裡終於放下一塊石頭,支支吾吾,卻半天沒有開口。
他要對私自拿走金天的東西說抱歉。
可是……金天的注意力似乎好像沒有在這個地方。
夜晚撥動著珍妮卡脆弱的心絃。
金天平靜地望了對桌的珍妮卡一眼,低下頭繼續喂著米飯,但他的眉間似乎多了一絲憂愁,久久不散,說話的語氣與動作也慢了一半的節奏。
他與此時正好遞過來礦泉水的冷殤寒邊說邊笑。
藍艇竟然噎住了,米飯卡在喉嚨透不過起來,幾近翻著白眼。
方才,藍艇一直默默低頭,不敢回頭看對桌的珍妮卡,其實他內心清楚,珍妮卡喜歡的是金天那個“小子”,TM的,就是一個小子。
他氣憤地再也不叫金天bro或者什麼帥哥哥了。
他的樣子十分可愛,逗得在旁的黑曜石一樂。
不知道什麼時候,黑曜石就來了。並且就坐在金天旁邊,冷殤寒被擠到角落,暗自哭泣。
金天凝望著珍妮卡沒吃掉三分之一,就起身走了出去。
縱使燈塔的光芒如何純潔閃耀,也無法撫平她內心的黯然神傷。
珍妮卡自己也不清楚自己為何會莫名傷感與失落,也許是來到了死地島上已經這麼多天,還是別人眼中平平無奇的門外漢罷了。
而怎麼才能成為一個偉大而令人矚目的人呢?
就像泥沼潭子與金幽靈那樣,但自己似乎是差得太遠,甚至絕非不可能的。
她應該返回到原來枯燥乏味的研究所環境與生活嗎?
“金天,你胃口怎麼少了,吃快點兒。”冷殤寒感嘆一番,眼尾泛著冷光,珍妮卡還是未正眼瞧過他一眼。
看起來,她好像暗藏心事的樣子。
黑曜石撤退,眨了眨眼眸,“就不打擾你們用餐了,藍艇,跟我過來一下,有事情交代給你。”
金天在注意珍妮卡那個女孩,真奇怪,覺得好生奇怪。
冷殤寒見他筷子一動不動,眼神望呆。
“我感覺那個女生是來島上找某一個人的。”
“女生?”冷殤寒問。
“嗯,就是藍艇經常在嘴邊提起的那個女生,珍妮卡,好像是。”金天眨了眨眼睛,似乎對珍妮卡莫名感到很好奇。
“嗯。”冷殤寒應了一聲,目光暗沉了下去,眼角一片陰翳。
“你應該替我去解釋一下的,那時候,她可能誤會我了,其實迷暈她的那個壞男人是……你。”
冷殤寒猶疑了一兩秒,小心翼翼開口道。
“壞男人?”金天迷惑至極。
“什麼時候我就成為壞男人了,不行……我一定要澄清事實,那天使她陷入麻醉狀態,也是在軍人的職責範圍之內好麼?”
“我可沒那個打算……她倒是怎麼想得出來的,看起來挺小的嘛,心思還挺複雜。”
“我得查查她,不然,到處毀壞我的名聲。”
“她是不是一直在打聽一個叫做丹楓的男生?”冷殤寒向金天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