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你又不陪我。”李正一倒了一杯玉米汁,跟她碰了一下,“一個人喝酒沒意思的,現在都找不到陪我喝酒的人,歐陽不喝,傑哥不喝,章曉龍、劉牆東等,都是點酒不沾的主,唯一能喝一點的林文星,現在跟著老劉,都不來找我了。”
莊向秋笑道:“他們其實都喝,只是一看到你就不喝了,誰讓你酒量太好,人家喝著沒勁,跟你碰杯還不能意思意思,一不小心就會喝高。”
李正一嘆道:“人生啊,真是寂寞如雪!”
“這也能裝!”莊向秋給他夾了一塊肉鋪,“堵住你的嘴,多吃點。”
“……”
“對了,說到林文星,還沒問你呢,他現在跟著劉總,學的怎麼樣了?”林文星跟著劉牆東拜師學藝的事情,莊向秋也知道,不過平日裡沒什麼交流,所以不知道具體情況如何。
“具體我也不太清楚。”
“沒問過?”
“我問這個幹嗎?”
莊向秋詫異道:“是你安排他去的,接下來就要去襄寧市整你的物流公司,不瞭解情況,你就放心讓他去弄?”
“這有什麼不放心的?實在不行就換人唄。”李正一笑了笑,反問一句又說,“在此之前,我就跟他說了,成與不成,就要看他自己的本事,能給的機會,我都儘量給了,把握不住,或者能力不夠,那我也愛莫能助。不僅僅是他,另外兩個也是一樣,我會在合適的範圍內給予他們一定的幫助,但真正做起來,只能靠自己。”
“如果真不行呢?”
“那也沒辦法,我幫得了一時,可幫不了一世。”
“嗯,我覺得你的做法很對。”
莊向秋放下筷子,給李正一又倒上一杯玉米汁,自己也添了一杯,又說道:“我看你從一開始,就把你跟他們之間的基調定了下來,沒有一味地盲目去幫他們,而是給他們機會,讓他們自己去兢兢業業做事,靠努力去賺錢,這很好。”
李正一瞅著她問:“你這話我怎麼聽著不對味,這很好三個字,老氣橫秋的,怎麼琢磨著都跟俺老丈人的語氣有點像。”
莊向秋抿嘴一笑,說道:“因為這三個字的評價本來就是我爸說的,你聽出這個味兒就對了,我才沒那麼無聊去評價你呢。”
“啊,老丈人啥時候這麼評價我的?”
“上次國慶回家,聊天的時候,他跟我說到襄寧物流的事情,順便就聊到了你對林文星他們三人的安排,最後我爸就說了這麼一句。”
李正一心虛道:“還說了什麼?”
“很多呀。”莊向秋扳著手指頭,歪著腦袋說,“比如什麼升米恩鬥米仇呀、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呀,反正亂七八糟的一堆,可惡的是,說到最後還順便對我做了一番思想教育。”
說到這兒,莊向秋的小鼻頭開始往上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