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東“啊啊”的叫了兩聲,好像是有些不耐煩的樣子。李羽縱身一躍,趴在了圍牆上,看著裡面的情況,院內的沒有多少人,只有幾個家丁提著燈籠,在院內巡夜。李羽大致瞭解了院內的地形之後,趁這些家丁走過之際,跳進了郭府之中。李羽畢竟從沒有幹過溜進別人家的事,因此落地後,向著一旁的樹後走去,躡手躡腳的,儘量不發出任何聲音,用眼睛看著,用耳朵聽著,用心眼感知著周圍,十分小心。待走到一顆大樹後,方才鬆了一口氣,將背上的陳大東放下來,輕聲說道:“大東哥,你聞聞。”
陳大東抬著頭,聞了聞,好像沒有聞到什麼。左右晃了晃腦袋,看著還是沒有收穫的樣子。過了一小會兒,陳大東好像聞到了什麼,不自禁的,陳大東就四腳著地的向著郭府的一個方向移動著。看著自顧自的陳大東,李羽趕緊拉住了他,說道:“大東哥,你給我指方向,我帶你去,你就別亂動了,我擔心你動靜太大,把人再給招過來。”
陳大東鼓著臉,緊閉著嘴,似乎是有些生氣的樣子。李羽趕緊說道:“大東哥,你別生氣,咱們這都是為了就三妞。”陳大東伸出手,指了指郭府那邊的樓房。李羽將陳大東再次背起,使用輕功,儘量輕盈的向那個樓房那邊飛去。達到樓房之後,李羽站在這華麗的兩層樓房前,不禁感嘆:紅磚金瓦頂,屋角擺神獸。花卉兩邊生,香飄滿四溢。紅燈到處掛,一片富貴氣。一排數十間,門正鑲金漆。皇宮深牆內,不知外有孿。
李羽自己家已經是江湖第一商會了,可吟龍山莊的豪奢程度,卻不及這裡的一半。不過,這裡雖然掛了很多燈,但好在都沒有點亮。這倒是讓李羽更加便於行動,陳大東此時好像聞到了什麼,趴在地上一點一點的移動著。走到了一個房間的門前,指了指這個房間。這個房間雖然沒有亮點,但李羽擔心裡面有詐,定了定神,先在一旁的窗紙上點了一個小洞,向著裡面瞅去,看了看裡面空蕩蕩的,似乎是沒人,李羽放寬了心。就在李羽準備開啟房門的時候,一些細小的,斷斷續續的聲音的傳來。李羽把耳朵扶著房門上,不是這個房間發出來的。李羽也不敢怠慢,用心聽著聲音的來源,好像是在隔了兩間房的房間裡發出來的。李羽給陳大東指了指那個房間,然後就一點一點的向著那個房間走去。依然是在那間房的窗紙上點了一個小洞,向著裡面看去,透過細小的洞看到,裡面有個人,那人被繩子捆著,躺在地上,看他不停的抖動身子,想掙脫繩子。嘴裡則是被堵著嚴嚴實實的,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響。李羽剛剛聽到了估計就是這個人發出的聲音。屋裡光線昏暗,李羽也看不清那人是誰,但是想到這郭府連婦孺老人都不放過,這人估計也是被他們抓來的無辜之人。李羽本不想管他,又覺得不能見死不救,就輕輕開啟了這個房間的房門。
屋裡的人看著房門被開啟,慌亂的向著房門看去。由於光線暗,屋中這人看不清對方的臉,只能看出他長得滿臉的絡腮鬍子。見這人向著自己走來,屋中人不在動彈,而是警惕的看著這個人。不一會兒,這人身後一個四腳著地的東西跟了進來,屋中人起初以為是什麼動物,但隨著這兩個的慢慢走近,屋中人在那東西披頭散髮之中,看到一張人臉,見那人如此詭異的行走方式,屋中人不禁打顫了起來,想著,這個人是不是也要把自己變成那個樣子。於是,拼命向後閃躲,嘴裡發出嗚嗚的聲音。不過,這絲毫不能阻止對方向自己走來。
李羽走過去,一把將屋中人嘴裡的東西給拽了出來,問道:“你是誰?怎麼會在這裡?”
屋中人聽到人的語言,心情似乎平靜了一些,喘了兩口氣,將要開口,一抬頭,陳大東的咧著嘴笑的大臉就已經出現在屋中人的面前,把屋中人嚇得猛地往後一退。
“大東哥,別鬧。”李羽說道。
陳大東退了回來,李羽再次問道:“你是誰?怎麼會在這裡?”
屋中人說道:“我叫姜鴻,是縣衙的捕頭。”
“啊!捕頭!”這不說不要緊,一說倒把李羽給嚇了一跳。
姜鴻道:“怎麼了?”
“你一個捕頭怎麼被抓到這裡了?”李羽問道。
姜鴻嘆了一口氣,尷尬的說道:“唉,都是喝酒惹的禍。這位兄臺,勞煩你幫我解開繩子。”
面對姜鴻的請求,李羽有些猶豫,畢竟現在的自己也是一個逃犯,如果放了對方,讓對方認出來,再要抓自己,那不就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嘛。但是,李羽也宅心仁厚之人,見人被抓,哪有不救的道理。於是說道:“我救你可以,但你不能抓我。”李羽打算和姜鴻商量一下。
姜鴻一聽,說道:“難道你是罪犯?如果你罪犯,那我一定要將你繩之以法!”
李羽道:“也不算是罪犯,只是現在被人冤枉成了罪犯。”
姜鴻義正言辭的說道:“如果你被冤枉,那你隨我回衙門,我會找人幫你找回自己的清白。”
李羽道:“我現在有要事在身,不能跟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