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知道了!”那衙役高興的跑出了伙房。
李羽感覺到那人跑了出去,小心翼翼的探出腦袋,一看伙房已經沒有人了,鬆了一口氣。
那衙役跑回竹屋,自信滿滿的對屋裡其他兩個衙役說:“這肯定是土匪住的地方!”
老劉道:“哦?你有什麼發現啊?”
“你們快來看!”小周指著伙房,示意兩人跟自己來。
李羽聞言,又趕緊縮回水缸之中。小周在伙房門口,指著十幾口水缸說道:“你們看,這麼多水缸!平常人怎麼用得了這麼多水缸!但是,如果是一夥土匪呢,那是不是就很合理了!”李羽如果不是此時不敢說話,怕不是直接就暗暗吐槽了!見十幾個水缸都能想到土匪在這裡當據點!一個竹屋就這麼明晃晃的在這裡,連個放哨的人都沒嗎?
另外兩個衙役覺得小周說得有理,就向著這十幾口水缸走去。隨意掃了一眼,老劉駐足在一個水缸旁邊,說:“也對啊。平常人怎麼用得了這麼多水缸呢?”隨後,便拿起水舀,舀了一勺水,自顧自的喝了起來,喝完之後說:“咱們回去給老陳說說,讓他留意一下。你們還喝嗎?”
此時還有老孫沒有喝水,就接過水舀,舀水喝。突然,不知從哪飛來一隻金甲蟲子,繞著這喝水的人,嗡嗡的叫著,老孫不耐煩的隨後一拍,把這個蟲子拍到了李羽所在的水缸裡,正好落在了李羽的後脖子上。“嘶!”李羽不禁的發出了一聲,雖然聲音極小,但這三個衙役還是聽到了些動靜,皆一臉警惕的看著這幾口水缸。慢步向著水缸走去!
“老劉!老孫!小周!你三在哪呢?”門外傳來了一個聲音。
老劉聽出聲音的主人是誰,對著門外喊道:“老陳!在這呢!”
來人正是三隊的領班老陳,老陳順著聲音走到伙房,見三人都在,說道:“這裡不用查了!”
老劉問道:“怎麼了?”
老陳道:“我忘給你們說了,今兒早上,老楊就對我說,他在這半山腰上有個竹屋。讓咱們搜查的時候注意點,別亂翻他的東西。”
小周道:“老楊?那個老楊?”
老陳道:“就是咱們縣衙的雜役老楊。”
小周還是露出迷茫的表情,似乎對這個老楊沒什麼印象。老孫道:“老楊?我好像有點印象。那老楊怎麼了?萬一他就是那夥土匪的人,隱匿在咱們縣衙做奸細呢。”
老陳說道:“你可拉倒吧。就老楊那身板,天天咳嗽,揮幾下掃把,就喘氣的人,你讓他當土匪,你還是要他的命吧!”
老劉道:“萬一他是裝的呢?”
老陳道:“不太可能,他兩年就來咱們縣衙了,而這夥土匪是一年前才開始出沒的。他蹲點,也不至於蹲一年吧。而且,上任知縣,你們也是知道的,他什麼德行,你們不清楚嗎?他天天就想著跟義陽幫那夥人斂財,才不會在乎剿匪的事。土匪用得著在縣衙安插奸細嗎?”
老劉指著水缸,問:“那他這裡這麼多水缸是幹什麼的?”
老陳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要不你回縣衙自己問問他。”
聽老陳這麼說了,這三個衙役不再多說什麼,剛剛的那微弱的響聲,三人也不在意了。老陳說:“走吧。你們沒亂翻東西吧。老楊那人身體不太好,別給人家翻亂了。”
老孫說道:“沒有,沒有。就是喝了他這的一點水。”
老陳看了看水缸旁的水舀,說:“那沒啥事。老楊也沒那麼小氣,你們回去給他說一聲就行了。走吧,咱們到別處看看吧。”
隨後三人便跟著老陳一起走出伙房。在水缸中的李羽,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見他們走了,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捏起一旁的金甲蟲子,憤憤的輕聲說:“你差點害死我!”隨後,便把這個蟲子隨手往水缸外一扔,那金甲蟲子發著嗡嗡的響聲三晃五晃的飛跑了。李羽一時還不太敢出來,只得繼續待在水缸裡,又過了大半個時辰,李羽細細的感受周圍的情況,確定附近沒什麼動靜了,才慢慢的爬出水缸,輕手輕腳的走到伙房門口,向外探去,掃視一圈之後,確定沒什麼人了,才敢走出伙房,心道:“我還是先不要出門了,萬一在路上再遇見他們,那就大事不妙了。”隨後,待在水缸的後面,閒來無事,就盤坐入定,修煉吟龍山莊的內功心法。
姜知縣和朱說查詢到了李春林的卷宗記錄,寫得很簡單,大抵就是,李春林借了郭子雄銀兩,無錢還債,只得變賣家產還債。朱說仔細的將卷宗看了又看,說道:“那個張衙役說是郭子雄報的案,可卷宗這裡記錄的,是李春林報的案。”
姜知縣道:“不管誰報的案,可事實就是這樣啊。”
朱說搖搖頭,說道:“這件事肯定有問題。我要去李春林家附近查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