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羽意味深長的說道:“商人嘛,總有討價還價的餘地。”
回到村裡之後,張海威帶著李羽,又召集幾個人,一起到村後面的地窖之中,將這五箱箱茶葉抬了出來。幫忙抬茶的劉成走了過來,開啟箱子看了看,說:“幸好,封存得還算好,如果受潮了,這茶葉估計就沒人要了。”
張海威道:“老劉,你懂茶啊?”
劉成帶些氣憤的說道:“什麼叫我懂茶!我以前就是個茶農!”
張海威撓撓頭,笑著說道:“是嗎?我記得你不是說你是種地的嘛?”
劉成道:“咋啦?茶不是種在地裡頭的嘛?”
李羽聽到後,對著劉成說道:“劉師傅,那你正好跟我們一起去吧。”
劉成問道:“去哪裡?”
李羽說:“肖林鎮的錢府。”
劉成一聽,氣不打一處來,說道:“不去!誰愛去誰去!”然後憤憤的走開了,坐在地上歇息。
李羽走過去問道:“怎麼了?劉師傅。”
劉成憤怒的說道:“以前,我就是茶農,上一年,那錢不非把價格壓得特別低,我不幹。結果,我辛苦一年種的茶葉沒一個人敢收。我們一家就指著種點茶葉過日子,經他這麼一搞,一家人一年白乾不說,還因為交不上田租,地被人收走了。我去找錢不非理論,他對此不僅不屑一顧,還看上了我女兒,說只要把我女兒給他當小妾,他就收我們家的茶葉。這我當然不幹,就大鬧了起來,最後讓錢府的人給轟出來了,茶葉就那麼眼睜睜的看著壞掉了。”劉成的話語之中不僅憤怒,還透著惋惜,自己勞動成果就這麼付之東流了。
李羽聽後,一臉凝重和同情的看著劉成,說道:“好,我知道,那您還是不要去了。”說著李羽將這幾箱茶葉裝在馬車上,打算趁著夜色,偽裝成茶農混到錢府。在一切準備妥當,準備出發的時候,劉成對李羽說了一句:“茶農的茶不是直接送到錢府的,在錢府的西邊有一個偏門,那是才是收茶的地方。”隨後,劉成頭也不回的走了。
李羽聽後,看這劉成離去的背影,說了一句多謝,便和張海威駕著馬車走出了村子。
信陽縣的大牢之中,李春林無聊的一個坐在牢房裡。此時的他也不知想些什麼,也許是自己的父親,也許是他的海威大哥,也許是他將來的命運。
“吃飯了。”一個獄卒拿著一碗稀飯,一碟鹹菜,放在了李春林的牢房裡。然後說道:“我說你也別犟了,老老實實交代你的窩點在哪,到時候也算是戴罪立功,還能減你的刑。”
李春林說道:“我是不會出賣我兄弟的。”
獄卒無奈的搖了搖頭,走了出來,對著牢房門口的姜鴻說道:“姜捕頭,他還是什麼都不願意說。”
姜鴻輕吐一口氣,點了點頭。
獄卒說道:“姜捕頭,恕我直言,這種人,不用刑,他是什麼都不會說的。”
姜鴻道:“其實我也想用刑,但是知縣大人說我們善待這土匪,不能嚴刑逼供。”
獄卒道:“咱們這知縣大人也太仁慈了,對這些刁民,就不能給他們好臉色。”
姜鴻瞪了他一眼,他獄卒趕忙變得恭敬起來。姜鴻道:“知縣大人自有他的安排,你做好你的事就行了。”
獄卒連連說是。
姜鴻回到住宅之後,看到書房亮著燈,姜鴻敲了敲書房的門。
“進來。”裡面傳來了一個聲音,姜鴻推開書房門,就看見知縣仍處理著桌上厚厚的公文。姜鴻上前說道:“叔父,您還在處理辦公呢?”
姜知縣抬頭看了一眼姜鴻,問道:“阿鴻啊,那土匪招了沒?”
姜鴻搖搖頭。
姜知縣說道:“沒關係,慢慢來,做事不要急。”然後繼續看著桌上的公文。
此時,門外又傳來敲門聲,是兩個下人端著飯菜,姜知縣示意他們把飯菜放在一旁的飯桌子上。放好之後,這兩個下人就離開了。姜知縣離開書桌,走到飯桌邊,說:“阿鴻啊,坐下一起吃吧。”
姜鴻坐了下來,抱怨道:“叔父!您是呂端呂大人的門生,朝廷怎會讓你來這地方當知縣呢!”
姜知縣吃著端著飯碗,笑呵呵的說道:“阿鴻啊!我們要做的是心繫百姓,不管在哪裡做官,無論官位的大小,都是一樣的。就像吃飯,山珍海味是一頓,粗茶淡飯也是一頓,關鍵是要填飽肚子。那土匪如果能吃飽肚子,他會去做土匪嗎?”
姜鴻吃著飯菜,不作應答。姜知縣語重心長的說道:“阿鴻,你從小習武,血氣方剛,但很多事,不是靠武力就能解決的。”
姜鴻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