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開鬆開劉湛,關懷地問:“嗯,你怎麼樣了?”
劉湛也是不好說是雲開突然那一抱壓的自己難受,就說:“雲開,你去給我倒杯水吧。”
“嗯,好。”說著就起身向桌子旁邊走去。
劉湛透過窗戶開到天空發亮:“雲開,現在什麼時刻?我睡多久了?”
雲開一邊倒水,一邊說:“現在應該是巳時了,你昏迷的大概有三天了呢。”
“這麼久了!那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什麼怎麼樣了?”
“趙恆登基了嗎?呂大人和震天怎麼樣了?”說著,用雙手撐著準備從床上起身,但雙臂剛想用力,就覺得全身鬆軟,不僅僅是胸口,渾身各處都透著痛楚,額頭也因為疼痛有細汗流出。雲開看到劉湛想起身,趕忙放下手中的水杯。過來扶著劉湛,把他往床頭的圍欄上靠了靠,將枕頭豎起來放在劉湛身後,讓劉湛背靠著床欄。把劉湛安置好以後,說:“震天他們無事。韓大哥說你傷的不輕,若醒來的話,就不要亂動。”又去將水杯端來。
“我就是想起身活動一下,誰知這麼艱難。。。”
雲開把水杯遞給劉湛,劉湛接過,緩緩的喝了一口,雲開看他喝水,就出門喊了一個下人,說:“速去把韓先生請來,就說駙馬爺醒了。”那下人點頭,便快步跑去。
此時,含風也走了進來,看到劉湛,甚是高興,說:“駙馬爺,您醒了!正好少爺和小姐也接回來了。”
劉湛不解,問到:“小姐和少爺最近出門了嗎?”
“那日你走後,公主安排奴婢把小姐和少爺送到相國寺。”
雲開道:“相國寺有父皇青睞,曾多次去那裡焚香禱告。那裡主持也是高僧,深得父皇信任,想來王繼恩就算成事,也是不敢去那裡造次。我讓含風將兩個孩子安排在那裡,如果你真有什麼不測,就讓含風帶著兩個孩子,速去南陽找義父。”
劉湛的義父便是鑄仁門的門主歐陽堅,說來並不是歐陽堅直接認得劉湛作義子。只是劉湛與歐陽堅的小女兒歐陽蘭義結金蘭,歐陽蘭的父親自然就成了劉湛的義父。歐陽堅也是素來喜歡忠義之士,後來知道這件事以後,也是很是樂得這個義子。
含風插嘴道:“自駙馬爺昏迷的這段時間,公主就天天在菩薩那裡為你祈禱。還說什麼願用自己的命換你的命!如果你死了,她也不會獨活什麼的。”
“含風!就你話多。”
劉湛拉著雲開的手,深情的說:“難為你想這麼多,你放心,為了你和孩子,無論怎樣,我一定會好好的活著。”
雲開也是深情的看著劉湛,“我知道,只要是你認定的事,就一定會成功。”二人深情款款的看著對方。
“咳咳!”韓季故意咳嗽了兩聲。兩人聽到聲音,立刻回過了神,雲開滿臉紅暈,劉湛也是對著韓季笑了笑。韓季過來了已經有少許片刻了,只是兩人太過你情我濃的,而忽視了其他人的存在。韓季與劉湛是生死之交,為了能儘快瞭解劉湛的情況,所以這幾日一直都在駙馬府。
韓季故作嚴肅的說到:“這幾日天氣乾燥的,嗓子不太舒服。你倆繼續,沒事,不用管我。”
劉湛沒好氣地說:“不想讓管你,就別吭聲啊!”
含風湊過去,說:“韓大哥,你嗓子不舒服嗎?”然後去桌上倒了一杯水給韓季,說:“先喝點水吧。”韓季接過杯子,一時也是有些窘迫,說:“謝謝你啊,含風姑娘。”
含風笑著說:“沒事,我應該做的。”
韓季喝了口水,把杯子遞給含風,走到劉湛旁邊,給劉湛把把脈。又起身左右翻看劉湛身上的傷口,臉色甚是認真。檢視了半晌,雲開見韓大哥臉上皺著眉頭,也是有些擔心,韓季正檢查劉湛的胸口,突然反手在劉湛胸口打了一下。
劉湛這一下突然吃痛,爆了一句:“我去,你大爺的!”。
韓季笑嘻嘻地說:“沒事,死不了!好好調養一段時間就行。”然後起身坐到桌子旁邊,繼續喝著剛剛沒喝完的那杯水。
剛剛那一下雲開也是吃了一驚,但聽到韓季說沒事,就坐在床邊,輕輕的給劉湛揉著胸口。有些嗔怒,說:“韓大哥,湛哥都這樣了,你還打他。”
韓季依然是笑道:“怎麼,公主心疼了。王繼恩的鐵拳他都受了,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江湖郎中還能打傷他啊!”
劉湛回了一句:“江湖郎中怕不是,江湖敗類倒是更適合你。”
“謝謝誇獎啊!這稱號其實也行。”
劉湛也是有些無語,這韓季快四十的人了,還這般不正經。劉湛“呸”了他一口,便閉眼運起內功化為寒氣將一些疼痛的地方凍住,以減輕疼痛。韓季看到劉湛臉色發青,感嘆道:“這冰靈花真是奇物,我本以為化解你身上的炎毒之後,用不了幾年效力就會消失的。可都十年過去了,似乎已經和你的身體裡的經脈內功融為一體了。”
“這對湛哥身體有沒有什麼影響?”
“有沒有什麼大的影響我不好說,只是目前看來體質變成寒性,似乎其他的藥物再無法對劉湛的身體造成任何效果。而且他的內功都附著寒氣,這可是有些人一輩子都練不出的效果。”又喝了一口水,說:“不過你現在身體不便,所以還是注意點。夜深人靜的時候,別做什麼太劇烈的事。”雲開一聽,臉色是越發的透紅。劉湛本來正運功,聽他這麼一說,要不是現在自己行動不便,還真得下床,好好“照顧照顧”這個大兄弟。
“韓大哥,你這人真不正經。”雲開羞紅著臉,偏又斜眼看了看正在調息的劉湛。